读史辨万物,如同对镜自观。
赵清珵的转变悄无声息,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做什么的时候,岭南和越州已经彻底完成了融合。
那一架横跨在梅江上的吊桥连接了两座城池,也连接了赵清珵的野心。
这一年年底,赵清珵搬去了越州。
原本象征着越州权力中心的越王府形同虚设,就连赵蓟自己都三天两头往南翊侯府跑,更别说越州官员了。
再加上越州大营一建成,左擒虎坐镇越州大营,强兵压城,且还有白卓宇坐镇椿山大营,李聿往来越州和大庾城频繁,越州官员心知肚明,如今的越州已经成为了南翊侯的另一片天地。
这一年的新年过得实在仓促。
北周饥荒未平,越州这一代尚且百姓们还有心思过年,碰上灾情严重的地方,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别说过年了,能不能平平安安活下去都是难事。
愁云浮顶,这个年自然也过得冷淡之际。
赵清珵没有回岭南,在和赵蓟一块巡视完一圈越州城后便回了侯府。
越州的侯府是新建的,比不上岭南那座南翊侯府古朴厚重,一片崭新,失了雕栏玉砌所带来的精致。
侯府空荡荡的,赵清珵喜静,府里头没什么下人,年节时候他便将下人都差遣走了,要么自己过节去,要么回家陪伴父母。
李聿从椿山大营巡视完赶到越州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静谧的侯府只剩下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头,赵清珵安静地站在廊下,听着远方响起的炮竹,烟花在他眼底绽开,远远望去,他好似笼罩在一片昏黄的月影之下,冷清孤寂。
李聿站在原地没有惊动赵清珵,就看着他一动不动地抬头注视着烟花,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盈盈月光照在他身上,蜿蜒流淌。
“来了怎么不出声?”
赵清珵侧头看着李聿。
李聿遂大步走到了他边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抵着廊下柱子,身后是一片火树银花,一阵轻微的夜风拂过,晃动着枝叶,赵清珵伸手搂着李聿的脖子,一声轻叹。
叹息完,却又不说一语。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直到天边烟花逐渐停停歇,赵清珵眼底的那一片流光溢彩也消失了。
两个人就在冷清的新年夜下接了一个无声的吻。
“我的润鹤要新岁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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