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就该镇守一方护卫边境,他戚筠为了一己之私勾结鞑靼屡次在边境挑起战火纷争,置百姓将士安危与不顾,我李青山话放在这里,戚筠是辽东的罪人,他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死不足惜!让他死在沙场之上,我还怕他的血脏了辽东这片地!”
“当日鞑靼人为何能够杀到青城和晋城门下,在座的诸位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存疑吗!戚筠这些年和鞑靼人往来,背地里泄露了多少信息,他敢说吗!你们敢让戚筠来,我就先拆了这风阙关,大家一块和鞑靼同归于尽好不过!还打什么战,直接把咱们辽东拱手相让算了!”
李青山面色铁青,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要扎人,他混账惯了,也不管上头坐着的是李震还是谁,也不管这是哪里传出来的旨意。
坐在上位的李震始终沉默,没有说一言。
李青山骂骂咧咧地从议事厅走了出来,掀开棉帘,呼啸的风雪将他吹得往后退了三步,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清珵,他的脸色也没有和缓几分,只是硬邦邦地说道:“回去看好李聿,别让他过来,我怕这小子在他外祖跟前犯浑。”
赵清珵面色平静地说道:“只怕晚了。”
不远处,穿着一身单衣的李聿面无表情地站在风雪中,白茫茫的雪花几乎将他遮得看不清身形,李青山低骂了一声‘操’,正准备把他拉走,就见李聿大步往议事厅中走了过来。
李青山甚至都拦不住。
他只好跟在李聿和赵清珵身后重新进了议事厅。
厅内气氛依旧焦灼,那个坚持让戚筠回来的总兵其实也不是为了戚筠说话,他纯粹是因为深知此时此刻的辽东真的找不出能够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如果不让戚筠回来辽东,那他们就真的只能坐在风阙关中等着鞑靼人打过来。
东境全线漫长无边界,李震坐镇风阙关,棠伯在北边驻扎了一道防线,那里有他们被鞑靼人抢走到如今都没有夺回来的三沙营。而南线靠近湎江,铁木完烈如今亲自率领鞑靼将士冲击南线,就是想冲垮他们的南边防线,然后一鼓作气打到风阙关。
辽东不可能让鞑靼人在眼皮子底下撒野,正如鞑靼人的铁蹄永远都不可能兵临风阙关下。
鞑靼人打到晋城和青城,让辽东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这样惨烈的结果,辽东只能接受一次。
李震和鞑靼人在草原上打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哪一次像如今这样坚定——
他一定要将鞑靼打出辽东,他要让鞑靼的战马再也不敢跨过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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