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是打算将偷偷在野地里熬好的药端过来给侯爷喝的,结果才走进了,就听见这一番话。
里头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赵清珵听到白菊的这番话,似是觉得方才自己的那一番话的确有些无理取闹。
面露些许尴尬。
李聿笑得更加开怀了,他一把将赵清珵从地上捞了起来,上了战场的李聿力气变得更大了,赵清珵在他臂膀之中当真成了一只脆弱的鹤鸟,身上披着的外袍松松垮垮,药膏散发着清凉的味道,李聿的右手抚摸着他消瘦的脊背,脊背上的骨骼无比清晰,从上摸到下,“啧,摸着硌手。”
“不舒服?”赵清珵哼了一声,半边身子都压到了李聿身上,两个人身上都乱糟糟的,赵清珵每日都在泥地里打滚,也就李聿还抱的下去,“不舒服还抱得这么紧?”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一双眼写满了被惯出来的骄矜。
“润鹤如今好大的脾气。”李聿掂了掂,手笔一个用力,将他拖到了腿上,抱小孩似的晃着手臂。
赵清珵不紧不慢地找个舒服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是啊,被谁惯得呢。”
这一路实在辛苦,赵清珵躺在李聿的怀中,只觉得周遭的所有不幸与苦难都被李聿隔绝了,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天地,没有风雨,没有霜雪,他闻着李聿的味道,安然进入了梦乡。
“侯爷?”
芸娘小声在外头喊了一声,里头没有动静,白菊站在她边上交头接耳,被芸娘一巴掌拍走了,“你这个小子,怎么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白菊嘿嘿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我姐姐从前也这样说我,没有眼力见。”
“是啊,侯爷和公子在里头说话呢,你就二愣子似的大声接话。”芸娘翻了个白眼,推着白菊往外走,“走走走,别过来烦侯爷。”
又睡了大半天,赵清珵终于缓过来了。
睁眼的时候才发现与睡前没有丝毫变化,李聿抱着他,靠在墙边小憩,他一动,李聿就睁眼了,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问道:“醒了?”
赵清珵嗯了一声,睁眼呆呆地看了李聿好久,大脑中的神思逐渐归位,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辽东?”
“嗯?”
李聿愣了一下。
他习惯了赵清珵的承担一起的模样,消瘦单薄的一个赵润鹤站在风雨之中,好似永远都是能够将拥有的一切都抛弃身后的模样。
此刻,润鹤顶着湿漉漉的一双眼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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