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骂战 (2-1)

“你不会害我？”

赵沐霖想笑，“你如今将我们全部关在皇城之中，然后说你不会害我？赵清珵，那你说，你把我们关起来，是为了什么？杯酒释兵权？赵清珵，你也是封王出生，你如今架空我们，可曾想过你父亲若在世，又该如何自处！”

“我父亲？”提起父亲，赵清珵笑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赵沐霖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因为暗涌的情绪而通红的双眸，“我父亲他为什么会死？赵霁梁，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要废除封王制，北周像我爹这样的惨案一桩就够了！封王制一日不废，便一日不会有太平！”赵清珵面色冷冽，“我意已决，霁梁，你并非糊涂愚昧之人，像封王制这样威胁中央集权的存在，本就不该存在。”

“今日除夕宫宴，除非北周封王同意改封王为藩王，否则谁都走不出这座皇城。”

谁也无法动摇赵清珵的决心。

他曾亲眼见证着麟王府的覆灭，封王对于望都来说就是架在头顶的刀，昔日皇后为了削减麟都的势力，宁愿冒着一朝事发成为北周罪人的风险也要与戚筠联手设下‘麟王造反’这样一个弥天大谎，足以见望都早已对地方封王虎视眈眈，麟都惨案就在眼前，赵清珵不信赵沐霖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坚决削王。

如果这是一条注定会流血的路，赵清珵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少流一点血。

“谁敢管我！你们这群望都的狗，滚开！都给我滚开！”

“赵清珵！你这个罪人之子，你爹是北周的罪人，如今难道你也要做北周的罪人了吗！你将我们扣押在宫中，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殿外已经有人闹事了，禁军铿锵一声亮出刀剑，所有人都吓得一声不吭。

赵沐霖气得面色铁青，挥着衣袖大步往殿内走去。

大殿内袁庭老神在在地坐在最上方，他在说完改封王为藩王之后便再没有吭声了，任凭殿中的封王沸反盈天。

今日注定了会出事，赵清珵一早就将禁军调了过来，殿外禁军坐镇，殿内内阁大臣镇压，封王闹过吵过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他们又开始叫嚣着要见赵清珵。

其中喊得最大声的一人便是雍王，年近五十，赵清珵有印象，他与父亲关系一向交好，只是在麟都出事后，他便忙不迭撇清了自己与麟都的关系，赵清珵落难那几年曾经往雍都送过信，但全都石沉大海。

人心凉薄，他心中早已有数。

但此时此刻，雍王大腹便便地坐在殿中，喊他‘润鹤小儿’，骂他‘祸乱朝纲’的时候赵清珵还是觉得有些可笑，从前这位雍王来麟都，还曾抱过他，夸他文采斐然，赞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够了！”

冷着脸的赵沐霖一把将手中的茶盏往殿门口砸过去，他沉着眉眼时的模样格外凶悍，“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一个个，除了姓赵这点事拿的上台面，你们还能做什么？文官武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比我们于北周有功，既然担不起这个责任，那就全都给老子闭嘴！今日不同意削王，明日辽东李聿带兵到你们跟前来，是不是要将你们一个个吵架问斩，你们才愿意？”赵沐霖恶狠狠地说着这番话，即是说给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他又气又怒，到最后却想起了润鹤当年面对被锦衣卫抄家的麟王府，面对死在自己面前的母亲，该是什么心情？

“赵沐霖，你如今做了麟王，与赵清珵那黄毛小儿一个鼻孔出气，你自然向着他说话！”雍王一脸傲慢，很看不上这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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