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暴雪纷飞,这一场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地面上早就有了积雪,踩在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衣摆尽湿。
李聿撑伞走在赵清珵边上,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赵清珵一声冷哼,满是讽刺的味道。
“巴陵郡遇刺,今日袁老不说,就打算这样一直瞒着我么?”
李聿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你不用说了。”赵清珵又是一声冷笑,他提着衣角上了李府的马车,指着还未黑透了的天,漫不经心地说道:“天还没黑,你不是赶着回洪都么,可以走了。”
“慢走不送。”
“我也不祝你一路顺风了,毕竟路上多危险呐,又是杀手又是刺客的,什么时候死了我都不知道,或许我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死讯,李聿,我说的对不对?”
赵清珵的傲慢与清冷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冷玉,但他在李聿面前却这样柔软,只是此时此刻,他用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盯着李聿,黢黑的眼中满是淡漠,李聿见不得赵清珵这样生疏。
“润鹤,别这样……”
李聿站在雪地中,撑着伞,黑衣剑眉,好桀骜的一张脸,但在赵清珵面前却只剩下无奈。
“你故意这样说,是在我心上捅刀子。”李聿眉头微皱,又无奈地喊了一声:“润鹤。”
“是了,我不过是说这样一句话,就是在往你心上捅刀子,那你呢?你在巴陵郡遇刺,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今日还是从袁庭口中得知你受伤,李聿,你知道我在文渊阁是什么心情吗?”
赵清珵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我什么都不瞒你,你不在家,我连夜里睡不着这样的琐事都在信中与你说,我应允过你,便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赵清珵的这番话无比平静,但李聿就是听懂了他平静之下暗涌。
他被这样情绪外涌的赵清珵逼得退无可退,他被这番话逼得投降称臣,只能连连说不是,说他错了,说他日后再也不会隐瞒任何事。
上了马车,李聿在一旁做小伏低,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可怜兮兮眼巴巴地望着赵清珵,说着后背好痛哦,在巴陵郡的时候那几刀砍下来,其实他痛的连狼头刀都握不住了,但被办法,在场的除了他全都是文官,若是连他都倒下了,那赵梦等人就没活路了。
一番话又是讨好又是示弱,磨得赵清珵没了半点脾气,最后只得冷冰冰地骂他‘活该’,但其实眼里早就装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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