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挂在枝头,清晨站在院子里头哈一口气,立马就会变成一团白雾。
李聿穿着薄衫在院子里头练剑,赵清珵悠悠转醒的时候他剑都练半个时辰了,顶着一头汗进了屋子。
“外室棠伯让人打了一桶热水。”
赵清珵披着外袍站在窗边,推开了一丝小窗,冷风灌进来,顷刻清醒。
“昨夜陪同莲和华章喝了那么多,也不多睡会。”
李聿酒量好,昨夜一个人就把于勐和赵梦喝趴下了,那两人眼下就睡在空着的偏院,想来这会都还没醒。
“再来两个人我都能喝趴下,不足挂齿。”
李聿踢了靴子,边解外袍边往外室走去,回头见赵清珵矜持贵重地站在窗边赏雪,一把将外袍丢到了他身上,“润鹤,过来。”
“给我搓澡。”
赵清珵微微抬眸,似笑非笑,“好啊。”
浴桶上冒着热气,李聿脱下了贴身的中衣,一脚踩进去,他的身形高大,站在浴桶中,水只淹没过了腰线,遍布着大大小小伤痕的脊背暴露在赵清珵眼前,赵清珵原本想使坏故意搓疼他,可一看到那些伤疤,他连触碰的力道都变小了。
宽肩窄腰没入水中,滚烫的水烫着赵清珵的指尖,说是搓澡,不过是坐在浴桶边上发呆。
李聿一头钻进了浴桶中,憋气,让赵清珵给他算时间,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最后哗啦一下从水中钻出来,野蛮的就像是一只野狗,盯着湿漉漉的脑袋故意冲着赵清珵乱晃。
大清早的困倦全都被李聿闹没了,棠伯来敲门的时候李聿正躺在赵清珵腿上,等着人给他擦头。
听到动静,赵清珵将毛巾往李聿脸上一盖,留下冷酷的一句‘自己擦头发’,便扬长而去。
气的李聿捏着毛巾,愤愤骂了一句‘臭老头’。
臭老头自然不知道自己背地里被李聿骂得不行,他见赵清珵推门出来,便立马走到了跟前,神色有些着急,“侯爷,同知大人一清早变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赵清珵的确约了左擒熊,但他也没想到,这天才擦亮,左擒熊就来了。
跟着棠伯一路去了偏厅,左擒熊的身份特殊,他是锦衣卫同知,人前行走最好还是不要和赵清珵牵扯上关系,因而他每次来李府,都会避开耳目,棠伯也小心,每每领了人都往偏厅去。
“侯爷!”
看到赵清珵,左擒熊立马放下茶盏站起身。
赵清珵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今日叫你过来,我是想问些事情,昨日润安手底下的人给你送的信都看了吧?”
长话短说,赵清珵昨日就差人给左擒熊送了一封信,想问的话都在信中了。
左擒熊五大三粗,说话的嗓音也格外浑厚,他一拍桌子,“侯爷您说这可不是巧了吗,您才打听工部的那个安晋,尽早我手底下的人就来报,安晋死了!”
“死了?”赵清珵眉头一皱,“他怎么死的?”
“上吊。”左擒熊摸了摸脑袋,“我手底下的人去安府现场转了一圈,就是上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自缢身亡。”
李聿赶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谁上吊了?”
赵清珵看了李聿一眼,沉声道:“安晋。”
“哈?”李聿也吃了一惊,他还记得昨日在东宫见着那人时的样子,瞧着虽然唯唯诺诺没什么大本事,但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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