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个李聿,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不还我钱?你怎么有脸呢!”赵沐霖被气得不行,手抖得倒了一地的茶水。
李聿二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转着手上的扳指,笑着说:“不好意思,辽东武夫,脸面是什么?没听说过。”
“嘿,你这笑,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赵沐霖盯着李聿好半天,最后哼了一声,“进一趟宫,把赵润鹤的狐狸样子学了个七八成。”
“这事你就说办不办吧,不办也行,你把我与润鹤在岭南欠你的账全给销了,咱们两家啊,一笔勾销!”
就说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赵沐霖这个借钱的最后成了一孙子,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他认命,坐在李聿对面,“我真是欠你们李家了!”
赵沐霖是真的不想蹚望都的浑水,他不想做赵清珵,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只想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生。
“霁梁,大厦将倾,北周没有人能过躲过去,倘若国不成国,又何来小家?”李聿看着混不吝,平日里一副散漫桀骜的样子,但他和赵清珵一样,都有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北周的太平与安稳。
“那可是你姨母。”赵沐霖压低了声音,指着头顶,“你们想要把天捅破了,可你们也不看看那上头都是些什么人。”
“润安,说句难听的,你姨母后头的,可是辽东。”
“我知道。”
李聿知道的比赵沐霖多太多了,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这样做。
外祖父满头灰发尚能提枪上阵,他又有何惧?
辽东又如何,若辽东干干净净,他便无所畏惧。若辽东下面是一团见不得人的烂泥,他也该挥刀挖去腐肉。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既在立世于天地,便该无所畏惧。
“行,你们是大丈夫,你们有壮志雄心,我佩服。”赵沐霖伸手抱拳,“说好,我就蹚这一次浑水啊。”
李聿点头,“如今润鹤被困宫中,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比我心细,想事情也周全。”
“你们两个人,直接说我心眼多不就行了。”
赵沐霖赶鸭子上架,接过了这个烂摊子,把石斛叫进来,一五一十地将行宫里头的发现问了个清楚。
听到三清阁中的火药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是谁想炸死陛下啊?”
“怎么就不是我姨母了呢?”
“皇后娘娘之所以如今能够权倾朝野,无非是一陛下缠绵病榻,朝政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之陛下一心修道,也不愿插手朝政,娘娘这才能够垂帘听政,请问皇后娘娘是哪根筋不对了,会想要炸死陛下。”
“陛下驾崩,于娘娘而言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娘娘还想要当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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