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和这位南翊侯打过交道,唯一的印象便是好友与他交好。
今日这一趟来,也是因为李聿一年未曾归都,他想过来与好友大醉一场。
“昨晚喝多了,醉了一天。”李聿一声轻笑,他望向屋子的目光格外温柔,“没酒量,偏偏要缠那一口辽东的马奶酒,喝下去的时候觉得甜,结果醉得不省人事。”
“辽东的酒烈,南翊侯怕是喝不惯。”梁平拎着他自己酿的桃花酒,“今春我自己酿的,尝尝?”
李聿挑了挑眉,“满上咯。”
“不包好喝啊,不好喝也得给我咽下去。”梁平哈哈大笑,他踢了鞋子,将长袍丢在厅子一边,桃花酒斟满了,“咱们一年未见,我先干为敬。”
冷酒下肚,梁平冻得一哆嗦,他抹了抹嘴角淌着的酒水,一声大喊:“爽!”
外头响着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赵清珵被吵得半梦半醒,整座亭子都盖在了温泉上头,地上铺着宽大温暖的氍毹,身上盖着李聿从家里带来的狐皮大氅,赵清珵蒙头睡了一整天,眼下被捂得一脑门的汗。
天色昏暗,外头挂着灯笼,若隐若现的光从纱窗中透进来,赵清珵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的呆,才迷迷瞪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睡醒,眼前的一切都好似带着重影,赵清珵走得飘忽,一路飘到了李聿跟前,也没看清对面还坐了一个梁平,脑袋搁在李聿的肩膀上,含含糊糊地说道:“困。”
“昨晚的酒后劲忒大。”
这话像是在怪李聿哄他喝酒。
可分明是他自己耍赖,从李聿手上抢过去的。
赵清珵闭着眼睛,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有多骄矜,像小扇浓密的睫毛轻飘飘的从李聿耳边扫过,呵着热气,白玉似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懒洋洋的,没有半点在人前的倨傲和冷漠。
“睡醒了?”李聿侧过头,摸了摸他的脸,汗津津的,“披件衣裳,省的冻着了。”
“热。”赵清珵在李聿耳边轻哼,他没睁眼,但鼻尖却嗅到了酒香,圆润小巧的鼻尖耸动,“喝什么呢?”
李聿不肯给他尝。
“尝尝呢。”赵清珵顺着酒香,心头痒的不得了。
这两日在小院里过得舒服,连带着身上的旧疾也好了不少,李聿见他可怜,搀那一口酒香,实在不忍心继续拘着他。
酒杯递到唇边,赵清珵抿了一口,半晌过后,“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酒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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