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垚睁着一双眼睛,双手颤颤巍巍地摸到了狼头刀的刀把,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李聿的右手用力一寸,猛烈的刺痛感袭来,赵垚的腿顷刻间就软了,他一声惊呼:“总督大人!”狼头刀泛着寒意,赵垚小心翼翼地将脖子挪开了一寸,李聿没有动,他的眉眼锋利冷漠,旁观着赵垚所做的一切,但其实他只要稍微一动,狼头刀就能重新驾到赵垚的脖子上。
赵垚成了他手中的一只蚂蚁,怎么捏死他、什么时候捏死他,全凭李聿的心情。
“总督大人,咱们有事说事,舞刀弄枪也不是这么个规矩啊!”赵垚被吓得都要跪下了,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封王,面对着眼前不过双十年纪的年轻人就被吓成这样,实在荒唐,尽管他双腿发软,但他还是用力撑着自己,一步一步从李聿边上走开了,结果在下一瞬,铿!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他后背响起,狼头刀抵在他的后背——
“越王,在下诚心与您相谈,是您反复推脱,在下愿意听,可在下手中的狼头刀,却是不爱听这些场面上的虚话。”
李聿的声音低沉霸道,带着一股谁也管不着老子的唯吾独尊。
赵垚缓缓转过身,他低吼道:“李聿,这里是越王府!你休要放肆!”
“放肆?”李聿收了刀,慢条斯理地坐在了议事厅的主位上,他将狼头刀往桌子上一丢,玄铁掉落发出来的轰鸣声简直要将赵垚的双耳震碎,李聿双手交叉,他大刀金马地坐着,睥睨间皆是不屑,“李家的规矩,便是什么都有我李聿说了算!越王府算什么?赵垚,你不过是赵家豢养的废物,我低头与你说话,身后是撑着北周边境的辽东五十万大军,你呢?你如今有什么能够与我平等的对话?”
“赵垚,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李聿的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我不管赵昀与你说了什么,他许了你什么好处,可如今岭南数十万百姓皆因坍塌的越州大坝一朝送命,从梅江堤坝坍塌到现在,赵昀一直没有出过面吧?你猜他为什么不出面上报朝廷此事,梅江两岸水患肆虐,望都若是派人来查,难不成还会放过越州这个源头吗?”
赵垚实在蠢笨,被赵昀耍得团团转,还半点没有反应过来。
李聿说的都这样明白了,他还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赵昀会用这样心脏的手段。
看到赵垚逐渐发白的脸色,李聿发出了不客气的嘲讽笑声,他同情地看向赵垚:“赵垚,你被赵昀推出去成了替死鬼,不会在临死前还被蒙在鼓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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