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养伤养成这个样子,李聿谁也没法怪,谁让他这些日子心里憋着气不来见人。
李聿私底下骂于勐,怎么照看主子的,人都快养废了,于勐仗着这些日子李聿不在,胆子大得很,摸着鼻子说还不是总督您不在,侯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没人盯着连药都不老实喝,总督您这些日子都扑在椿山演练场中,侯爷自然没人盯着了。
赵清珵伤势重,李聿又气又怒,可偏偏于勐说的话他还没法反驳,眼见他吃瘪,于勐在他离开后偷偷嘀咕,看吧,当初走的时候有多潇洒,如今就有多后悔。
李聿自然是后悔的,从前赵清珵伤的再重,也没有像昨夜那样站都站不起来,李聿抱着他回屋,只怕下手轻将他摔了,下手重又碰疼了伤口。
一段路走的提心吊胆。
后半夜赵清珵疼的有些神志不清,整个人蜷着,满头都是冷汗,药喂不进去,疼到极致的时候就在床上来回翻滚,攥着李聿的手腕喊疼,一声声沙哑又压抑的疼好似落在了李聿的心上,他将人抱在了怀中,轻飘飘的一把骨头,就像一只猫儿,眉头紧皱,雪白的一张脸疼出了潮红,后背上已经上过药了,皮肉伤的疼痛尚且可以抑制,但骨子里头翻出来的痛意谁也解决不了。
若是平日里李聿还能替赵清珵针灸,但眼下他后背的烫伤未愈,腰上的箭伤才刚刚愈合,根本就无法针灸。
李聿只好紧紧抱着他,让赵清珵趴在膝盖上,他用自己灼热的掌心贴在赵清珵的后腰上,聊胜于无的抚摸,赵清珵闭着眼,手指攥着李聿的衣袍,湿漉漉的汗打湿了额间的黑发,衣袍碍事,李聿脱下了赵清珵披着的外袍,让他赤裸着上半身趴在腿上,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脊背之上,因为疼痛而起伏的脊背好似停留着一只脆弱的蝶。
李聿撩开了散在脊背上的黑发,在赵清珵腰上涂抹着止痛的药膏,冰凉的药膏从指间融化,然后缓缓在腰上化开,成了一滩晶莹的水,赵清珵的眼角也挂着这样一串晶莹,他的睫毛轻颤,在李聿灼热的指尖滑到脊梁骨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薄而瘦的腰上布着一大片烫伤后的痕迹,水泡已经慢慢消除,但看上去依旧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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