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海之唤摇头,“润鹤,你的眼光该放长远些,你眼下虽然缺人,但宁缺毋滥,印德群虽然是管钱的一把好手,但他既能贪污一次,便不会停止,你用此人,不过是饮鸩止渴,解了当下用人之困,只会成为后患。”
赵清珵缺人,他身边能用之人只有一个于勐,于勐既要替他处理杂物,便无法分心。
可他们初到岭南,岭南官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他们谁都不知道。
“润鹤,来日方长,不要急。”海之唤悠哉说着此话,他晃着羽毛扇子,“你沉得住气,能忍,这是好事,不要来了岭南就忘了。”
说了这样多,终于,海之唤轻飘飘地说道:“印德群虽然不能用,但左参政武镇川却是我的学生,章平初年他入了翰林院,早现在做吏部做给事中,后来兜兜转转,我也致仕了,如今他也在大庾城。”
“武镇川秉性正直不阿,是个呆子,你见了他,与他说话只怕会来气。”
海之唤提前在赵清珵跟前打了个招呼,就怕他这学生的臭脾气赵清珵会看不习惯。
毕竟当年在翰林院,武镇川就因为说话过于耿直,惹得许多老大人都对此不满,不愿意带他,轮了一圈,然后轮到了彼时已经不得圣心的海之唤手上,师徒两一个因为改革惹得朝野纷纭,一个因为说话不懂得转弯的臭脾气于无形中得罪了许多人,也算是官场上的卧龙凤雏。
说曹操,曹操到,海之唤才在赵清珵跟前提起武镇川,到了下午时分,印德群就带着武镇川以及右参政荣叙登了侯府的门。
印德群如今快五十了,跟在他身后的武镇川和荣叙要年轻一些,四十出头的年纪,三人带着侍卫站在侯府大门前,侯府没管家,于勐亲自来迎接,一路将人带去了正厅,赵清珵独自一人坐在正厅之中,身姿如玉,面容清冷,端的是居于高位的从容。
如今他是南翊侯,岭南是他的封地,印德群是他的属官,印德群带人来拜见他,得行大礼。
但赵清珵没这么讲究,他在印德群堪堪行礼的时候就将人拦住了,眼底带着笑意,“本该是本侯去大人府上拜见大人,只不过侯府人多,诸事繁杂,耽搁了几天,还要劳累大人跑一趟,当真是本侯失礼了。”
“侯爷哪里的话,您这样说,可真是折煞下官了。”
印德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拍的一手好马匹,他也不在乎赵清珵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上头有个什么样的爹,总归如今他是南翊侯,他就欢欢喜喜地将赵清珵封做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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