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不想蹚浑水。
但架不过陈之亮求了上来,他也就赴了袁嵩的宴。
“高大人,家父今日还请了赵提督,晚些时候还请您老坐镇,赵提督年纪轻,许多事啊,还要您提点提点呢。”
这就是要拉高宏来做说客了。
高宏没做声,瞧不出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众人都到了,就剩一个姗姗来迟的赵清珵。
就在袁嵩准备着人下去瞧瞧人到了哪儿的时候,外头响起来了一阵叩门声。
赵清珵披着一声鹤氅,温声开口:“诸位大人告罪,下官来晚了。”
他虽然说着告罪,但脸上却是一片淡漠,他脱下鹤氅,朝袁嵩点头示意,顺势坐在了最边上的位置。
袁嵩搓了搓手,他是头一回见着赵清珵,此刻人就那样清清冷冷地坐在那儿,一时间袁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席上有片刻的寂静。
屈闻如今见着赵清珵就烦,他们一群人来到望都,都是拜赵清珵所赐,如今谈载见过的大人全都被抓去了三千营,虽然赵清珵没有对他们这群格格鲁尔来的人动刀,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在杀鸡儆猴。
赵清珵如今成了悬在谈载和屈闻头顶的一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不知道。
想到这里,屈闻就觉得憋屈。
他喝了好大一口酒,面色阴沉。
赵清珵捏着酒杯,在桌上扫了一圈,然后慢悠悠地看向了屈闻。
“说起来……”他一开口,众人皆抬眸望去,屈闻尽管低着头,但耳朵却竖的高,生怕错过赵清珵说的话。
“屈大人与下官是老熟人了,今日相见,大人怎的如此沉默呢?”赵清珵微微一笑,“不知下官做了何事,惹得大人心中不快?”
屈闻咬牙切齿:“怎会。”
“那大人怎么瞧着面色青白?若是身子不适,还得请大夫才是。”
赵清珵情真意切,说完,他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对了,今日谈大人不在,还请屈大人回去后,替下官替谈大人带句话。”
“什么话?”
“人若是追逐权势,那便是登高易跌重;可若是贪恋银钱,贪多嚼不烂,小心噎死了自己,也害死了旁人。”
赵清珵这话像是打哑谜。
旁的人都没听懂,唯独屈闻,面色微变,尽管如此,他依旧佯装镇定,沉声道:“提督大人所言,本官不懂。”
赵清珵抿了一口酒,也不在意屈闻的话,“屈大人听不听得懂,和下官有什么干系?下官奉旨查案,只要听被抓进三大营中那些官员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就行了,屈大人想说的话,还不如先留着,等到日后该说的时候,再说出口也不迟。”
“三大营都等着您呢。”
说完,赵清珵放下酒杯,坐的端正而又笔直。
高宏皱了皱眉,“赵提督年少气盛,这样冷的天,也没能让赵提督冷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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