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内闹得僵持,也是这一日谈载不在都司,以那位官员为首的都司众人受了方答这么多天的气,一下子怒气上头,直接青天白日地关上大门,将方答一行人扣在了都司中。
“你们敢关我?我乃密西总兵,区区小官,胆敢在本总兵头上撒野!”
“总兵?”带头关方答名叫祖大寿,他一声哼笑,尽管只是重复了‘总兵’二字,但其中的讽刺却不言而喻。
祖大寿调遣了几十人围困方答,方答一行人被围在了正厅之中,隐约间他们还听到了‘霜花阙来的野人’等粗鄙的言辞。
“你们在说什么屁话!”
方答原本还记着赵清珵的话,就算是闹大了,也需沉住气,不可先动。
但对方‘野人’一说出口,方答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他面色铁青,北周向来轻视武夫,他们这些人在边境浴血厮杀,到头来还要被骂做悍匪野人,如何能忍?
方答之恨今日来指挥使都司没有带刀。
“屁话?我们还需要说屁话吗,你们这些霜花阙的武夫,不就是在山顶带着的野人嘛?粗鲁野蛮,和你们说话我都嫌脏了眼!”
“野人?”方答面红脖子粗,他一把推开了距离他最近的小官,大步迈到了祖大寿跟前,沙场武夫身形无比高大,他居高临下怒气冲冲地望着祖大寿,“要是没有我们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野人’、‘悍匪’,吐蕃人打过来的时候,你们这群文官只会他娘的腿软跑路!”
祖大寿强行挺直了身子,他瞪着放大,一对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你们在前线打仗,领的可都是从我们格格鲁尔出去的钱粮,这些都是……都是……都是你们该做的!没有我们给你发钱发粮,你们拿什么填饱肚子!”
“呵……”方答被气笑了。
他一把将祖大寿拎了起来。
祖大寿双脚离地,他原本还强撑着的镇定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
“杀你?老子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方答呸了一声,倏地一下松手,祖大寿掉到了地上,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就见方答双手叉腰,面色铁青:“今日我站在这里,要从格格鲁尔领走的军饷,每一分每一毫都是百姓供养北周的赋税!填饱我们肚子的不是格格鲁尔、也不是望都朝廷,能让我们边境的将士吃得饱肚子打得动战的,是北周百姓!”
“你们这群文官,”方答的视线扫过厅内的每一位都司官员,常年征战沙场之人就连目光都带着浓郁的杀气,再加之他身形高大,犹如小山般魁梧,“食君之俸,你们可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干的都是忠君之事!”
密西军部不是不知道,这些年都司踩在他们头上干了不少阴私肮脏的事情,但他们都不想计较。
今时今日,方答被扣在都司之中,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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