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司礼监、内阁,三权立于朝堂之上,尽管章平帝多年缠绵病榻,但他依旧在这微妙的敌对中找到了平衡,皇权就这样被架在了高处,尽管看着摇摇欲坠,却也维持着多年的不可打破。
听着方邈的话,赵清珵不屑地笑了笑。
望都众人都以为赵清珵依附于皇后,唯皇后命是从。
可只有赵清珵自己知道,他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你想打破望都的平衡,润鹤,越往上走,每一步都只会更加尖如荆棘,走稳一些吧。”
在赵清珵决定将方邈抓到三千营的前一夜,李聿这样说道。
偌大一个望都,能够看懂赵清珵的,只有一个李聿。
赵清珵将方邈关在了三千营中,自从在第一天审问过他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方邈。
并且在后面几天的时间里,赵清珵又陆续抓捕了十余名官员,一股脑全关在了三千营之中,一时间震动朝野。
六部官员全都大惊失色,事情闹到了内阁,袁庭向司礼监递交了奏章,但没两天,就原封不动地被司礼监送了回来。
章平帝自从入冬后便很少过问朝政了,大小事进了司礼监,全看秉笔高宏和掌印陈金水的心思,这阵子袁庭很明显地察觉到了高宏对内阁的态度敷衍了不少。
司礼监里面都是一群老狐狸,望都的风往哪边吹的过了点,他们就立马倒向哪边。
高宏是个聪明人,他看的清楚,不管内阁和皇后再怎么斗,他们这些阉人到头来伺候的还是陛下。
因为自从章平帝单独召见了几回赵清珵后,司礼监就琢磨出来了意思。
这位赵提督,只怕深得陛下龙心。
因为事关赵清珵的朝政,司礼监都会斟酌一二,就像如今赵清珵借着彻查盛康之死的名义大办密西,闹得望都人心惶惶,此事本该由司礼监出面禀报给章平帝,但高宏琢磨着平日里章平帝对赵清珵的意思,又与伺候章平帝的大太监谢春芳通过气后,两边都默契地将这事瞒了下来。
满朝默认的一件事,那就是很大程度上,司礼监的态度其实就代表着章平帝的意思。
“爹,昨天我派了人去请高宏,本想着从他口中探一探司礼监上下对此事的态度,没成想我连高宏的人影都没见着。”
“说是病了,不见客。”
袁庭的儿子袁嵩今年四十有二,大概是因为当爹的太有本事,一路做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袁嵩这个做儿子的就有点废物的理所应当。
年轻的时候科举落榜,靠着袁庭进了工部,在工部干了几十年,什么政绩都没干出来,硬是凭着资历熬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上。
如今一把年纪了,秉性怯懦,但凡碰上点什么事,就只会喊‘爹’了。
哦,有一点袁嵩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袁庭年过古稀,府中也不过只有一位发妻,可袁嵩如今不过四十,府中小妾就已经是塞得满满当当,肥环燕瘦好不热闹。
“爹,要我说,太监都是没跟的东西,见风倒,您说要我去探探高宏的意思,可如今我连人都见不着,这……还要接着去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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