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谈载摇了摇头,他是实在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屈闻怎么就不能多长一个心眼,“倘若那封函书中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罢了,但函书中若提及你我有关的事情,我问你,这封函书能从密西发到望都,其中要经多少人的手?就光是密西就漏成了筛子,不把告密的人揪出来,嬴之,你我头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刀!我就问你,那封函书里写了什么,到底重不重要?”
屈闻不笨,笨的话他也不可能跟在谈载后头干了这么多年。
他一个密西巡抚,身上背的是天子剑,没点本事,他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来。
“可如今函书都被烧了,你我想要得知那函书中写了什么,该如何做?”
谈载沉着脸,“让周小敬给内阁去一封信,望都盘根错节,我们不好插手,内阁六部总有办法查清楚这件事。”
“那周小敬自诩文官清流,愿意帮我们吗?”
谈载冷哼一声,“文官清流?我就问你去岁的一万两白银有没有送进周府?”
这些年谈载和屈闻给周小敬送的银两犹如流水般流进了周府,这种给内阁递一封信的事,碍不着周小敬什么事,他如何不愿意。
“那赵清珵那边?眼下该如何做?”
谈载掀了掀眼皮,“这下知道急了?方才杀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一点?”
“居先,你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那不是本来想着快刀斩乱麻,快点解决掉赵清珵嘛……”
“晾着吧。”
“晾着?”
谈载点了点头,“今日事发后,我瞧着他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是个好拿捏的,咱们就晾着他,他觉得没趣,自然就会离开密西了。”
“我猜,明日估计就没人来找咱们了。”
“今夜刺杀过后,软硬都给咱们瞧过了,咱们若是聪明,便该自个儿麻溜地离开格格鲁尔,皆大欢喜。”
赵清珵自说自话,坐在对面的李聿沉默不语。
他觉得奇怪,两人正好盘腿坐在榻上喝茶,他伸了脚,轻轻踢了李聿一下。
“发什么呆呢?”
李聿猛的抬头,直勾勾地看着赵清珵,眸光黢黑深邃。
赵清珵一时间被他冷寂的目光唬住了,不懂这又是唱哪出戏。
“小聿奴?”
“小聿奴?”
赵清珵手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李聿。
李聿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片刻后,赵清珵就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过离开了你片刻,你就遇上了刺客。”
李聿说这话时眸光逐渐多了一些自责,就像是湿漉漉的小狗望着主人,一双眼睛诚恳而又炙热,仿佛恨不得在这一刻向主人掏出所有的真诚。
“润鹤……”李聿欲言又止。
赵清珵看懂了李聿眼神中藏着的翻涌的情绪,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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