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帝与皇后走到最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朝臣百官,随后章平帝挥了挥手,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这一刻,无论章平帝是否是年迈的、病重的帝王,但在着龙袍、戴十二硫玉冠的时候,依旧能够给人无上的威仪,眉眼间的病气都被明黄色的龙袍掩去了。
只剩下不可直视的威压,倾压而来。
赵清珵随着人流跪在殿中,望着站在高台之上面容肃静的章平帝,怎么也想不起来此前这位帝王竟然会是那样一副老迈龙钟死气沉沉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权利所带来的力量。
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迈,只要站在那个位置之上,就是能够俯瞰众生,就是能让众生都匍匐在脚下。
这滋味,合该让人沉迷。
“鞑靼使臣何在?”
章平帝落座,于人群中搜寻鞑靼时辰。
身着藏青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左手置于前胸,微微弓着身子,朝章平帝行了个礼。
站在章平帝身侧的谢春芳尖着嗓子道:“拜见陛下,应行帝王之礼。”
身形高大的鞑靼使臣不悦地看向谢春芳,他戴着帽子,垂下来的珠链随着他的举动而来回晃动,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茂密的胡子之上是深邃的眼睛,只见他操着一口不熟练的汉化,“回陛下话,我向您行的是我们草原的礼仪。”
在中原,就该行中原的礼数。
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声不行。
赵清珵捏着酒杯,垂着头,安静地听着鞑靼使臣与礼部的官员进行对话。
“葛大人,方才您还说我们远道而来,中原的待客之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您让我们一切自便,尽兴便是,可如今你们中原的太监却要我们下跪,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原的待客之道吗?”
葛岗是礼部侍郎,此次鞑靼使臣来访,也是他一手接待。
他早就听说了鞑靼人野蛮无礼,因而从一开始,他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处处顺着鞑靼人,免得徒生事端。
眼下鞑靼人站在大殿中发难,还直接将他点了出来,葛岗急得脑门都开始冒汗了。
那鞑靼人见葛岗神情纠结着急,更加得意了。
他昂着头颅,环视了一圈大殿,朗声道:“中原的皇帝,我此次来中原,是来迎接我们鞑靼的王妃,不知道王妃何在啊?能否让她出来见见我们?这样我们也好和大君交差。”
此话一出,纵然是一向主张息事宁人的葛岗都坐不住了。
他起身,扬声道:“柴达大人,我们中原的公主身份高贵,怎能说见就见!”
站在大殿之中的柴达听后,放声大笑,语气中尽是轻蔑,“哈哈哈!再高贵的公主,还不是要做我们草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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