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珵被骂的有点懵,半晌,他呆呆地开口,“咱们不是在商量怎么把对方引出来吗?好端端地你扯到我身上来做什么,有没有姑娘愿意跟着我关你什么事,李聿你好莫名其妙哦。”
说完,赵清珵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眼下就我这情况,就算有姑娘跟我,我也不敢要啊……”
过了今天没明天的,赵清珵是疯了才会想要拖累别人。
李聿也觉得他自己疯了。
竟然会无端想到,赵清珵以后也是要娶亲生子的人。
他莫名红了耳朵,最后扭头,只留下恶狠狠地一句:“反正你想要我帮你,就不准自己现身!”
暗箭伤人,他赵清珵笨手笨脚根本躲不过去。
赵清珵语气无奈,“李聿,这真不是我故意折腾,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不现身,对方又怎么可能会上钩?”
他移动着小石子,落在了南山的方向,“你也说了南山雾气横生,进入其中极容易迷失方向,届时我把人引到南山,以你的功夫,瓮中捉鳖不在话下,李聿我都这么相信你了,你难道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李聿把石板上的石子归到了一块,语气嘲讽:“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的身手只怕都没有撕风灵活。”
赵清珵一愣,下意识问道:“撕风是什么?”
李聿:“我的马啊!”
一脸坦荡。
赵清珵哑然:“额……那你的马挺厉害。”
李聿哼了一声,一脸得意,“那可是我亲自驯的马,千里识途,你可真没这个本事。”
说起这个李聿就来劲了,他吹了一声口哨,让赵清珵稍等片刻,然后又忍不住心底的得意,继续炫耀:“我在辽东还有一只鹰,六岁那年我亲自驯出来的海东青,叫做‘决’,只要我把它放出去,它就能抓到方圆十里的猎物。”
赵清珵没见过海东青,一脸向往。
听后还有觉得有些可惜,李聿没将决带到望都来。
此时两人并肩站在山洞前等待撕风,李聿见赵清珵心向往之,忍不住又说道:“那你随我去辽东,去了辽东我教你怎么驯鹰,我给你挑一只纯白的海东青,送给你。”
赵清珵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李聿,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不可能的。
李聿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赌气地说道:“不去便不去吧,反正我马上就要回辽东了,望都这破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天没有辽东的蓝,地没有辽东的广阔,望都的太阳没有半分烈气,骨头都要被晒软了!”
赵清珵点头,“是呢,辽东的儿郎就该在草场上驰骋,李聿,来日你回了辽东,若方便,替我去风阙关外烧柱香吧。”
“你是想祭拜你的父亲吗?”
赵清珵点头,又摇头,神情悲悯。
“风阙关下葬了麟都细柳营的三万英魂,将士死沙场,但他们却死在北周的土地之上,快到清明了,他们也该得到北周的祭拜。”
李聿一时只剩下了沉默。
关于风阙关下的那场战争成了他和赵清珵之间隐秘的秘密。
关于风阙关下的秘密成了李聿心底的一根刺。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查清楚这件事,倘若麟王当真造反,他会堂堂正正地站在赵清珵面前,告诉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会让赵清珵放下心底的仇恨和欲望,他会带赵清珵去辽东,那里天高地阔,赵清珵会成为天地间自由的鹤,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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