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李聿活捉的刺客直接被丢进了昭狱,据说谢承在见到此人之后,当即拔出了绣春刀,若不是赵昀派人拦着,只怕那刺客当场就会死在谢承的绣春刀下。
赵昀亲自派人将人送进了昭狱,为了防止这人畏罪自杀,还特地从刑部调了人来昭狱,美名其曰此案牵涉重大,虽不至于三司会审,但让刑部和锦衣卫携手办案,也好给辽东一个交代。
人进了昭狱,三天两头候审,一晃眼,就到了荼蘼春末。
这期间赵清珵正着手从东宫搬出来。
准备离开的前夜,赵昀终于坐不住,派人去请了赵清珵。
这些日子赵清珵深居简出,尽管住在东宫,但却是连院门都没怎么出,一是那日肩伤和手伤没有及时医治,拖到了后面几天大夫上门,直接对着赵清珵的右手手腕连连摇头,说这骨头都错位了,若不好好养护,只怕右手都要废了大半。
至于那肩膀,连着腰上,大夫只剩下叹气。
只说阴雨天少不了折磨。
赵清珵的右手被包得严实,疼痛早已让他麻木,大夫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了句‘死不了就好’。
不听医嘱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夫也劝不住赵清珵,在第一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面赵清珵索性都不找大夫上门。
院门一关,谁也不见。
就这样拖了快半个月,手上和肩上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他也便开始着手搬出东宫。
“殿下,赵世子来了。”
书房内赵昀正在看卷宗,听到下属的回话,他将卷宗摊开,放在了桌上,静待赵清珵。
赵清珵这大半个月都在养病,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赵昀一头扑在了昭狱那边,有一阵子没有见过赵清珵了。
“润鹤,几日未见,你怎的清减成了这副模样?”
赵昀大惊失色,赶忙让赵清珵落座。
两人面对面坐着,赵清珵神情寡淡,没有什么精神,也装不出兄友弟恭,他朝赵昀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说道:“太子殿下今日寻我,有何事要说?”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赵清珵活着从春猎场上走了出来,他与赵昀势必要有这一番对峙。
赵昀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赵清珵还会装一装。
没想到他竟然连掩饰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赵昀也收起了虚伪的好意,他将卷宗推到了赵清珵身前,“润鹤,这是那名刺客的说辞。”
赵清珵坐得端庄,目光落在茶盏之上,似乎对卷宗毫不上心。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茶盏上的沫子,轻声道:“此案交由太子殿下全权做主,润鹤不过区区罪臣之子,怎敢逾矩。”
赵昀死死盯着赵清珵,片刻后,赵昀倏忽一笑,他将卷宗收了回来,低头佯装仔细阅读,然后指着卷宗上的‘李聿’二字,意味深长地说道:“润鹤,说起来,孤还要谢谢你呢。”
“你将李聿拖进来,又让李聿活捉了锦衣卫,谢承眼下就像是一块沾了屎的布,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辽东对锦衣卫虎视眈眈,此事稍有不慎,便会惹得整个军部大怒。”
“润鹤,你这个人的心思,怎么就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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