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聿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眉头微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清珵望着李聿俊朗的眉眼,一时间有些发憷,该不该和他说后面的那些话。
阿姐说父亲是追踪鞑靼人的行踪才一路追到了凤阙关,如若此言为真,那么带兵围剿父亲的戚大帅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诛杀父亲?
赵清珵只觉得身处乱麻之中。
辽东的证词、凤阙关下马革裹尸的将士和枉死的百姓、字里行间让他以死谢罪的内阁,一批又一批人手持利剑指着赵清珵。
赵清珵猛地灌了一口冷酒,一颗心缓缓下坠。
片刻后,他收起了眼底的暗涌,朝李聿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
还不是时候。
赵清珵往后退了几步,和李聿保持距离。
这人很好,在他失去一切差点命丧黄泉之际伸手拉住了他。
赵清珵想,人要有心,要懂得记恩。
他不能利用李聿的坦荡,自私地将李聿也扯进旋涡之中。
“赵清珵,你究竟想说——”
李聿从窗子中翻了下来,大步走到了赵清珵跟前,伸手攥着他的手腕,眼风犀利,他双眸放大,厉声追问:“赵清珵,你知道什么隐情?”
倏——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突然从窗子中划过。
李聿眼疾手快,立马将赵清珵揽到身后,他一个飞旋,双手撑在胡床之上,单手抱着赵清珵灵活地往边上滑去。
只听见一声银瓶乍破——
哗啦!
一把寒刀划破夜色,窗边的胡床被人劈成了两半。
李聿来找赵清珵喝酒,没有带刀,他只好随手抄起脚边的矮凳,往来人身上砸去。
木屑漫天飞扬,银色的月光之下,赵清珵看到了三名黑衣人贴着屋檐站到了廊下,为首的蒙面人直勾勾冲着赵清珵而来!
李聿眼疾手快,与屋内黑衣人拳打脚踢的功夫,脚尖轻点,直接翻到了赵清珵身边。
将他一把抱起,抬脚便准备往院外冲去。
然四名黑衣人将赵清珵和李聿团团围住,刷拉,四把长刀从腰间拔出。
李聿伸舌顶了顶上颚,冷笑:“好嘛,今儿玩死局?”
他将赵清珵护在身后,一把扯下外袍,只见他伸展开缠在腰间的腰带。
啪!
清脆的声响划破夜色。
秋风乍起,卷起了一地枯叶,枯黄的梧桐叶飞旋,打在了李聿的脸上。
站在风中的李聿神情肃穆冷冽。
为首的黑衣人蒙着脸,含糊喊道:“我等只要一人之命,还请阁下切勿多事!”
李聿冷笑,他双手握着腰带,原本柔软的腰带被拉紧了,他的身子缓缓滑了下去,就像是一把拉开的弓弦,脊背崩的笔直,桀骜的眉眼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废什么话,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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