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夜幕笼罩，病房里一片静谧，只有透过走廊传来的微弱灯光。余淼悠悠转醒，瞧见趴在自己床前的王楚钦。被他紧握的手早已发麻，缓了一会儿，余淼试着抽回手，却不慎碰醒了王楚钦。

“淼淼，你醒了？”王楚钦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余淼见王楚钦醒来，便抽回手，将其放进被子里，然后侧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看他，也不回答。

“淼淼，我们再养只小猫吧？”

余淼沉默片刻，缓了一下，看向王楚钦。

“不是说心疼我吗？怎么你也说让我难过的话。”

“那我换个说法，孩子不要了，我们离婚吧，可以吗？”余淼抬起低垂的头，看着王楚钦，看着他眼神里那因自己这句话而流露出的震惊。

“淼淼？”

“年糕小小一个的时候就被我和妈妈带回家了，它那会那么小小一个，我每天上班的时候都担心它会有事，怕它无聊，所以我把椰子带回了家。你知道吗？一开始的时候，它对我充满敌意，每次都哈我。看这儿，之前老咬我的虎口，到后来对我熟悉了，每天我一回家，它就朝着我喵喵叫，会对我踩奶，会和我躲猫猫。从一小个等我回家，再到后来它和椰子一起，它从来不是一个动物，它是家的一份子。”余淼边说边抬起自己的手给王楚钦看。

王楚钦没有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小宝，所以你告诉我，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永久的？”

没有什么是永久的，爱不是，生命也不是。

余淼抬手轻抚王楚钦嘴角的那颗痣，王楚钦抬眸对上余淼的眼睛，他的淼淼。

王楚钦起身坐在床上，抱住余淼，头埋在余淼的肩膀上。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过了一会儿，余淼推开王楚钦。她想，她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的。

后面不管王楚钦说什么，余淼都没有回答他了。见余淼这样，王楚钦想给她一点私人空间，便出去到走廊上坐着了。

余淼在王楚钦走后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雪。她的年糕最喜欢雪了，王楚钦的微信头像还是那天他们一起看雪的那天拍的，她和椰子，还有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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