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亭岚眼看着胡栈将要退出去,这才拿起奏折来看,而正想开门的胡栈突然想起来九千岁嘱咐他带给大人的话还没有说,适才又折了回来。
而季亭岚没想到胡栈走到门口了又能折回来,手里的奏折还来不及放下,他手上的伤就被暴露在了属下面前。
“大人,九千岁还说。。。”胡栈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季亭岚扔过来的一叠奏折打断,然后就听见一句隐忍着暴怒的一个字:
“滚!”
胡栈直到出去都没能弄明白为什么大人回突然如此暴怒的,不过在出去之前他还是将九千岁留下的话完整的向季亭岚汇报了:
“九千岁说大人看了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出所料,他又听见两个在爆发边缘的字:
“出去!”
在胡栈退出去后,季亭岚闭上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满地狼藉,认命似的扶额,忍着手上的疼痛,一一将其捡起摆放好,又从中找到了刚才送来的那一本奏折,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夹着一封信。
他将信放在一旁,看起了奏折上面的内容。
奏折写的上是关于桓王秋后问斩的事情,说起来还是他为九千岁谋划的。
九千岁的私兵远远超过其规制,又适逢公主殿下不断施压,要是得不到妥善解决,那九千岁和公主殿下之间的较量就会远远处在劣势当中。
所以当时季亭岚就提议用九千岁府上的私兵换取桓王西北十三郡的想法。
如今看来他的栽赃嫁祸实施的非常完美。
方晏华看完奏折后,又将信件给拆开来。
里面写的东西不多,看笔迹应该是九千岁亲自书写的。
“吾信你,然公主多诡,唯望暮云得信于公主。”
看完之后,他立刻将其放入火炉焚烧,九千岁要他取信于公主殿下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若是有人告密,他那一边都不好解决。
说到公主殿下,他倒是记起三天前顾兰辞在他受罚时送来的请柬了,当时他正在气愤当中,倒是给忘了。
又过了五日,季亭岚在每日自罚之下减轻了不少力道,再加上他又用上好的药,所以到现在他手里的红肿已经不怎么显眼了,可里面却不是这样的。
一连八天连续不断的责打,他现在手其实已经痛到碰都碰不得的程度。
可责罚一天也不能少,他的手却禁不起这么打了。
一想起还有二十二天的责罚,他第一次觉得死了或许比挨罚更舒服一些。
而先生还是和之前一样,对他不管不问,从前先生从未对他冷淡到这种程度。
这一次先生的冷漠让他感到十分不适应,自从那次责打后,他也认真想过,先生这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先生没有亲口对他说不要他,那他其实也没有必要认为先生是不要他,
可想通之后也抑制不住他的焦虑以及担忧,总是觉得终有一天先生会不要他的。
顾府外,季亭岚下了马车,冷风将他的这些思虑一一吹散,他抬眼看着两个大字——顾府。
昨夜的一场大雪让整个京都变成白茫茫一片,可看似纯白无暇的表面又隐藏着怎样的肮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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