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2-2)

“不必了，我已经娶了钟书意，不能让她当续弦，她只能是嫡妻。”段祉远面色冷却，“此事牵扯颇广，如今虽有了些证据，但若不能一次解决，便是你我灭顶之灾，急不得。”段祉远已经做好了打算，如今若是心急，便可能是自掘坟墓。

“娮娮如今离我越远越好。如今姜家子弟都很有长进，她日后嫁人，生子，没了我，她都会一帆风顺。可我不一样，我身赴囹圄，最好的结果就是不牵连段家，保全你的性命。我能不能活都未可知，何敢许她以后。”段祉远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全世界的蛇胆都在他肚子里翻腾，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涩。他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清帆又何尝不是，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说：“公子，不悔吗？”

段祉远神情微微恍惚，随后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停顿了许久，然后低下头，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我做不到，为了姜且一人，让我穆家百十条性命含冤而死。若是今天为了一个女人我就不作为，到了地下，我见了爹娘，我无言以对，我愧对祖先，我做不到，也不能做。”

段祉远穿上官服，用了早膳，拿上真令牌，便出门上朝去了。“公子，那钟书乾的事怎么办？”前几日钟老爷便和段祉远商议此事。

段祉远眉眼清淡，思索一番开口：“找人按下去，让吏部堵了张家门路，再去刑部找李大人，让整个六部都知道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却又让他们翻不起浪花来。”

清帆会心一笑，转头便向吏部去。他当然知道段祉远的心思，韬光养晦，才能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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