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的眼神呆滞望着不远处,不知该何去 何从,突如其来的失落感,令她猝不及防 压得她快要承受不起。她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下了马车“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孤零零站在原地,等着那个不 可能再回来的人。
姜且一人孤零零走在洛道,脑子里反复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却又天公不作美,原先淅淅沥沥的小雨浅浅下大,雨点一滴滴的落下来,姜且伸手去接,不自觉抬起的手,悬在空中久久没能 落下,直到手臂酸疼,她苦笑着收回手, 眼中满是失落。
忽而,头顶有了遮挡,姜且缓缓转身,看见谢遂,看见谢遂不语,只柔情看着,那一刻,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破裂,她低下头,声音再也压不住,泪水一瞬间决堤,像 是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
谢遂有千言万语想去安慰姜且,却又欲言又止,于是便任姜且靠在他怀里哭泣,她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支 撑,但眼泪却无情地摧毁了她所有的坚强。她咬住嘴唇,泪水涌上眼眶,努力保持的冷静在这 片沉默中显得如此脆弱。
谢遂原本在大皇子哪里喝酒赏雨的,听到进宝来说姜且一人在洛道,失魂落魄,谢遂来不及听进宝细讲,便匆忙赶来,路上听了来龙去脉,谢遂有忍不住自嘲,自个儿这样上赶着,和备胎有什么两样,可又转念一想,姜且若不与段家那位断了,自己又如何有机会,谢遂什么都想了,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尽管如此,看到姜且这样,依旧忍不住心疼
姜且回去后便高烧不退,听说姜父(姜淮政)请了不少郎中,都不怎的管用,整整一天,女孩都没有恢复知觉,黄昏时分,她的体温增高了,嘴里开始说梦话,她 迎面躺着,手指揪着被子,干裂的嘴唇轻轻 翕动着,家里人心急如焚,后来高忆柳带来了一位针灸推拿的老中医,日日推拿,内外兼修这才好了
一直到最后终于醒来,姜且只觉得全身 发疼,眼皮发涩,沉重得好像睁都睁 不开。姜且的黑眼珠往下移动,她的眼睛略路动 了一下,喉咙发出一个咳嗷似的声音,好像 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素云见状急忙端了水,缓缓喂下,她舔了舔因为缺水开始起皮的薄唇,世界仿佛安静到只剩下女孩微弱的呼吸声。素云急忙叫了丫鬟去请姜夫人,又去喊了郎中过来
素云缓缓将姜且放下,又给被角掖了掖,见郎中过来急忙让出位置,让郎中把脉,姜夫人欣慰的不行“可算是醒了啊,你吓死为娘了”平妈妈扶着姜夫人,连忙安慰“我们姑娘吉人天相”
郎中把过脉“如今姑娘只需在吃两剂药,略微施针便可痊愈,只是姑娘这病,大多是心病,气结血瘀,又淋了雨,发了烧,需得好好调理”
姜夫人急忙应声“是是是,一切皆听先生的,平妈妈,你去跟着先生抓药吧”
平妈妈应声大致明了了夫人的意思,屏退了下人,送着郎中出了门
姜母坐在一旁,理了理衣裙,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从容和 优雅,无论是颔首、微笑还是转身,都恰到好处,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美,不卑不亢,让人不禁心生敬意。“娮娮啊,人这一辈子,岂能事事顺心如意, 你算是为自己争过了,该了无遗憾, 咱栽了跟头,长个记性,跌疼了哭一场,哭过了爬起来, 日子还得过,别钻牛角尖,别难过,如此也说明了段家那位并非良配不是吗”
姜且攥着衣襟,呼吸都是痛的。喉咙仿佛被烈 火灼烧过,哽咽得发不出声。
姜且并不排斥下雨,只因姜且喜欢赏雨,反而喜欢雨天,可今日的雨夜,却是显得格外清冷,它像是大自然的叹息
姜且喝过药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醒来后的姜且,躺在床上娇养了几天,虽说气色好了点,可到底是伤了元气,又消瘦了不少,期间倒是免了晨昏定省的请安规矩,只姜且自己呆在院子里,倒是谢遂时不时过来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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