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戒备森严,身披红袍的军队整齐划一地行过,百姓都被拦在两边,一路从城门肃清到宫门口。
李允初:不愧是大将军,真是好大的排场,快赶上父皇了。
绯洛:嘘……公主慎言。
今日他回城,我一早便来到长乐坊,寻了个二楼临街的位置,这里视野极好,还不用露面,这支红袍军前身是大名鼎鼎的六甲军和飞骑营,由韩证勋亲手整合,每一位士兵都穿着红色披风。
李允初:大成最锋利的剑,却握在最危险的人手里……
绯洛:公主,大将军来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比我想象的年轻,这个让敌军丧胆、令百姓畏惧的人,带着沙场的肃杀与凌厉,却并不显得狰狞粗蛮。
韩证勋:公主看够了吗?
他忽然勒住缰绳,抬头看向我,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在此。
李允初:……!
他虽仰头看我,却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傲慢,我没想到,素未谋面,人群之中他却一眼认出了我。
韩证勋:既然来了,不如公主移驾同行,这样看臣,也比在楼上要真切。
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他唇边带着讥讽的笑,不过动了动手指,立刻就有一名士兵牵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前。
韩证勋:这匹西域来的汗血宝马,性情温顺,本将军亲自调教过——放心,摔不了。
李允初:大将军盛情邀请,我又怎会推辞?
我安抚着忧心忡忡的绯洛——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如何,我们一路进了宫,按照规矩,除非圣上特赐,宫中一向禁止骑马,但他显然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无人敢拦,他不下马,也不准我下。
韩证勋:本将军骑马,公主走路,这像什么话。
他似笑非笑,眼神像是要将我看穿,我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任何的掩饰和伪装都是多余,我故意落后他半个身位,此刻我们行走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风声从耳边刮过,夹杂着一丝异动。
李允初:……!
有人刺杀!我没有出手,他如此镇定,若贸然行动,说不定会引火上身,再者,我还有一份私心,万一他真的……
李允初:……!
韩证勋:我没死,公主是不是很失望?
李允初:……小小刺客,怎么能动得了大将军。
韩证勋:哼……小小刺客,倒是让公主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允初:……我回晟宁时日不长,关于将军的事却听得不少。
如火的红眸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韩证勋:说我野心昭然?还是狂妄傲物?
李允初:还有一句——但发一矢,满城尽屠。
韩证勋:是我说的。
李允初:但将军还是没有饶过那些已经止战投降的叛军。
韩证勋:那又如何?
李允初:高祖皇帝主张兼爱天下,大成百年来施行仁政,即便对待战俘一一贯优待,将军这样倒行逆施,就不怕受人指摘吗?
他起初只是低声笑,后来忍不住似的放声大笑起来。
韩证勋:你在教我打仗?本将军从十四岁开始上阵,攻无不克,让所以敌人闻风惊弦……公主知道想要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方法是什么吗?你的剑,永远要比你的敌人快。
a:啊…………!
伴随着惨叫,一个人从廊桥上摔下像一个被丢弃的沙袋,重重砸在地上,是那个刺客。
韩证勋:高处不胜寒啊。
他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驭马前行,马蹄毫不留情地踩过了尸体——而我的手心已经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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