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道:“不用不用。还好,我还以为她出去呢,你们这两天万不可离开卫府,否则便会有危险。即然史姑娘在花园内,我自己去找她便可。这一包裹是北静王妃给史姑娘准备的衣物,你帮她收拾一下。”说着便直奔花园而去。
刚到花园门口,只听花园里传来吵闹声,卫若兰心里很是奇怪,忙近前一看,只见卫府里的婆子吴嬷嬷一手插着腰,一手指拿着一根柳树枝指着一个女子,一边骂道:“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竟敢跑到府上管起老娘的事来了。”
卫若兰看那女子,不正是昨晚所救的史湘云吗。昨天晚上三更半夜、天色暗淡,没有看清楚史姑娘的面貌,只是有个朦胧的印象,今日细看,却只能用惊艳二个字来形容。这湘云有着挺拨修葺的身材,精致秀丽五官,峻俏的面貌,那双秀目,看了不禁给人一种“一泓秋水照人寒”的感觉。卫若兰看着,不觉竟有些呆了。
只见那湘云用身体护着一个小丫鬟,说道:“你不要管我是谁,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你再这样打她,非得把她打死了。”
那吴嬷嬷叫道:“打死了也是老娘的事,老娘管教小丫鬟还用得着你这个野丫头来说三道四,你再护着她,老娘连你一起打。”说着便举起柳树枝抽向湘云。
卫若兰见状,大叫了声“住手!”飞奔过去,抢下王嬷嬷手里的柳树枝。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连爷儿的客人你都敢打!”
王嬷嬷一看是卫公子,连忙陪笑道:“大爷,小的见这位姑娘面生,不知道她是您的客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卫若兰哼的一声音,转过头对湘云道:“史姑娘受惊了,家奴刁蛮,还望见谅。”
湘云看了一眼这个英峻帅气的公子,说道:“你就是卫公子吗,昨晚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便向卫若兰施了一下礼,又道:“只是这小丫鬟可怜,卫公子你就叫这婆子不要再打她了,要不会打死人的。”说着从身后拉来一个小丫鬟,只见那小丫鬟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哭哭涕涕地站在一边。
卫若兰怒道:“吴嬷嬷,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这样子打人!”
那吴嬷嬷见卫若兰发怒,吞吞吐吐地道:“大爷息怒,那小丫头才刚打碎了一个花瓶,我就稍稍地教训了她一下。”
卫若兰转头问那小丫头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小丫头怯怯地看了一眼吴嬷嬷,并不敢回答。
湘云见状,急道:“你尽管大胆说,你们大爷会替你做主的。”
卫若兰点了点头:“史姑娘说得不错,你尽管说来,我替你做主。”
小丫头这才鼓起勇气道:“不是这样的,吴嬷嬷她见老爷夫人和少爷都不在家,今早偷了老爷的书画出去卖,刚好被我看到了,她才要打我的。”
卫若兰大怒:“你这婆子好生狠毒,我们卫家乃书香世家,一向家风宽容,怎么容你这种人呆在府上?来人啊,把这婆子给我赶出府,再也不要让他进来。”
卫若兰转头对湘云道:“史姑娘,对不起,家父家母这段日子外出不在家,这些家奴乘机胡作非为,差点也让你受累,要是打伤了你,我可怎么向王爷王妃交代啊。”
湘云大方地道:“公子不必自责,你的救命大恩我还不知怎么感谢呢。对了,你有把我获救的消息告诉我林姐姐吧?我怕林姐姐担心。”
卫若兰点了点头道:“我才刚从北静王府回来,以经把你逃出来的事告诉了王爷和王妃,对了,王妃还交代我给你带来了一封信。”说罢便把黛玉的信交给了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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