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柳寻萧想将手抽回来,可姜兴力气却大的出奇。柳寻萧拼劲全力才将手抽回来,抬眼却看见那人抡起自己缠满绢布的手,又要打。
眼见绢布有些红色渗出,柳寻萧心下一惊,赶紧上前将人双手擒住,扣在少年身后,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不想让哥哥走就说出来!干什么这样伤害自己!”
少年靠在柳寻萧的怀里安静下来。说出来?该说什么呢……说不让哥哥走?哥不会怀疑他在用圣旨压他吗?他不会生气吗?
“哥……”姜兴声音低低的,试探的问道,“不走好不好?”
“好……”
“……真的吗?”
“真的。”
“不走了……是不是说明哥不生我气了”姜兴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不生气。”
“……不生气……哥不生气为什么不来看看兴儿?那么多天了……”少年越哭越委屈。
柳寻萧长叹一声,这个孩子总是知道如何让他心疼,“原本是生气的,不过后来气也消了。如你所说,不过是旧事,又何必执着。”
“不是旧事,不是旧事!”以为哥哥还在为了那日的话生气,姜兴急了,眼泪扑簌而下,“那日是兴儿乱说话,哥哥别生气!”
“……没生气。”
“还有,还有说哥哥处心积虑为家族铺路的混账话……”姜兴心慌意乱,“哥哥别生气,兴儿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求哥哥别生气……”
柳寻萧不禁一笑,“一时情急?”
少年猛地噤了声音。
“不是故意说来,惹哥哥生气的?”
“……是。”原来哥哥什么都知道,姜兴浑身泄了力气。也对,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哥哥呢?罢了,是他不懂事,惹哥哥生气。哥哥要打要罚,他认命就是。
“你这孩子,真是会惹人生气。”
“是我做错了……求哥别生气……”姜兴将头埋进柳寻萧的怀里,安静的留着眼泪,眼泪打湿了柳寻萧的肩头。
“错是错了……不过既知你心,哥又怎会生气。”
“哥…哥…”姜兴啜泣声越来越大。
“不哭了好不好,乖,哭得太狠,明天要头疼了。”
“嗯……”姜兴点头答应着,可却哭得更厉害了。
“哎……是哥打得狠了,所以就怪哥,不肯原谅哥?到底还要哥哥怎样哄才行啊,嗯?”
“不是……不是……”
“乖,别哭了。骗了哥哥这些年,打两下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
“哥知道那时你年幼,为了保全自身,很多事也是迫不得已。只是,错了就是错了,哥哥伤心不假、生气也不假……如今该打的不该打的,都打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知道哥哥是真心待你就好。”
姜兴哭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的点头。
柳寻萧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眼神飘到少年身体上缠裹的绢布上,那是他气急,折了木架打得。刚刚赵太医上药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这道伤口最为严重,手掌宽的印子青紫一片,与藤条伤痕叠在一起的地方,伤口都破皮外翻着。
柳寻萧忍不住轻抚着那里,眼神微动,“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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