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想了想慢慢道:“纵观上京,能与阿蘅相配之人寥寥,虞家四代公卿,如今你阿兄更是一举夺魁,百年难得一考就中的状元郎,你不适合嫁于文臣之家。”
虞听晚倒是没想过这么深奥的事,她的父兄已位文臣首列,如果夫家处处掣肘,谁也说不清楚会不会迁怒于她。
“上京的武将,多的是高门望族,可他们只是借着祖上的荣耀,得荫封之名罢了。而崔家不同,崔家三代戍守榆塞,手里有实权,官家虽信重,到底不会再让崔家与有实权的武将联姻,官家把崔二郎留在上京,当真只是因为他救驾之功吗?”
沈知言分析得对,一个世代戍守边陲的武家,不得不防,手里能拿捏一二就最好,借崔峟白救驾破案之名,光明正大的升他的官,把他留在上京,这是最好的办法。
“再加上你们两家本就有婚约,崔二郎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崔家主母也一心怜爱你,定会是个好婆母。”沈知言去拉虞听晚的手,“阿蘅,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多少人盯着呢,我们生于官宦人家,很多事不仅由不得你我,就算是我们父兄也庇佑不得的。”
“我只是想清清静静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不想嫁人也不行吗?”
“阿蘅你回来已经快两年了吧,这两年发生的事是不是比你在外祖家十年还要多,上京就是这样,很多事很多人不是我们无动于衷,就可以躲掉的。”
虞听晚抬头看着沈知言眼睛,“所以你也是这般认命了?”
沈知言笑笑,“在我阿娘为我安排这门亲事的时候,确是有些抗拒,我与你不同,你有一方权势的外祖庇护,也有疼爱你的父兄祖母为你筹谋,可我只有我的母亲了。”沈知言往宁幼苔那边看,“与他相处这些时日,我发现他是个很好的人。”沈知言转回来又看虞听晚,“阿蘅,有些人是要用心去看的。”
虞听晚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她与崔峟白发生过的事,她用心去看过他吗?好像没有过。
沈知言与虞听晚同路回到来时的地方,崔峟白则从另一个边走了。
他心里挣扎着煎熬着,他深爱这位青梅竹马,可虞听晚的心没在他身上。
他知道上官澜之对她的纯爱,但还是送她去见了最后一面,他知道季云礼对她的肖想,所以他使了非常手段对付他,他也知道很多人家想与虞家结姻,不管是出于她的家世,还是她本身,他以为只要一直守护她便好,可看到别的男子接近她时,他心里就是不痛快,也怕极了。
他是可以强娶了她,可那样他也会令虞听晚越来越疏离他,所以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时不时见上一面,她现在也会同他玩笑了。
虞听晚回府换了衣裳后便去了泉石斋,虞老夫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自打虞听晚从郴州回来后,脸上笑容还比往日多了些。
“祖母”虞听晚给虞老夫人夹菜,“你怎么一直盯着孙儿啊?我脸没洗干净吗?”
“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吗?”虞老夫人问,“你从外面回来就眉眼含笑的。”
“孙儿是见着祖母高兴,哪里有什么好事啊。”
“当真?”虞老夫人笑着反问。
“当真,孙儿怎会诓瞒祖母呢。”
饭后,虞听晚又陪虞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沧澜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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