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允棠先走,他是翻窗进来,从门口出去的,在门外守着的竹摇和绾笛惊诧的望着对方,怎么还多出了个人来。
虞听晚上马车时掀开帘子与崔峟白说,“最迟明晚告知你结果。”
“好,路上当心些。”
虞听晚点头示意,然后放下帘子,竹摇会意让车夫启程往光华寺去。
虞听晚是借口去光华寺给虞夫人供奉往生牌位的香火才出府的,先是让竹摇去租了车让车夫先在光华寺后门等着,她从家里出发到光华寺正门,只带了竹摇和绾笛进寺内,然后烧了香从光华寺后门出去,上了事先等在后门的马车,再往庄子上去。
从光华寺大殿出来,竹摇轻轻喊了虞听晚一声,虞听晚顺着竹摇转头方向看去,崔夫人正往这边来。
虞听晚稍微走快些,近身行一礼,“崔夫人颐安。”
“是蘅.…虞姑娘啊。”本想叫她的字,但一想现在两家的关系,确实不太适合这么叫她,立刻改了口。
“我今日来给母亲供奉些香火,待了半日了,正要走了,看夫人才来,就不打扰夫人了。”虞听晚俯身行礼。
崔夫人微笑着点头,两人交错往相反方向走。
马车行了一段路,竹摇在车里说道,“姑娘,那崔夫人憔悴好多啊,看着脸上都没血色呢。”
“是啊,我听说这几月崔夫人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光华寺,还请了梵音大师来诵经祈福呢。”绾笛也搭着话。
“梵音大师好像最擅往生咒吧。”
“闭嘴!绾笛你怎么也学着竹摇一般多话了,还是说我太过放纵你们了?”虞听晚警告她俩少说多做。
“奴婢知错。”两人齐声齐礼。
(虞府文炘阁)
“父亲”虞听晚前来问安。
“蘅儿,以后太晚了就不用来请安了,你多替为父陪陪你祖母便是。”虞韫章正在看书。
“是”
“父亲,女儿来是为了求父亲一件事。”虞听晚纠结了好久还是开口了。
“何事啊?”
虞听晚从来没向他求过什么。
谁知虞听晚啪嗒一声跪下,“但此求事关虞氏全族,女儿不敢妄自决断。”
“是和崔家那小子有关吧。”虞韫章淡淡道。
“父亲怎么知道?”虞听晚惊讶。
“是我告诉父亲的。”虞子规从屏风后出来。
“那阿兄又是如何得知?”
“月前救你脱困的也是他吧!”
虞听晚并未告知任何人实情,崔峟白那日是让小叫花子帮忙传信给虞家去接她回家,全程都没露过面,虞听晚也没透露过半个字,只说是那农夫上山砍柴无意中救下的她,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虞听晚想着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是竹摇还是绾笛?”虞听晚问。
“竹摇和绾笛我倒是都问过,不过她俩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一字不落的背你的那套说辞,竟没透露只字片语,对你实在是忠心得很。”虞子规把虞听晚扶起来,“我在此事不久后遇到了那个小叫花子,拿了些银钱给他,我问起那日是谁让他来通风报信的,起初他也不说,想来是崔二郎特意叮嘱过的。可巧的是与我同行的幼荀认得他,幼荀与他说了几句话,那孩子就告诉了我,当日是一个年轻男子给了他三贯钱,让他来虞府送信的。我想了想,在上京你能认识的年轻男子,就只有四个,排除下来,只剩已死的崔二还有些可能性,但我知有些荒谬就没深究。再后来没过几日,你执意出府,我就知道不会是要去买胭脂头面这么简单,就去问了马夫,他只知你去了茶楼,待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并未买什么东西。最可疑的就是你出府当夜,你去了泉石斋,文炘阁还来了我清栎斋,此举无非是想打消我们会去沧澜居寻你的可能,但是蘅儿啊,你阿兄我如今调任大理寺,见谁都要疑心三分,更别说你这么漏洞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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