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遇见古穿今（2） (5-3)

  “只是朕……孤未曾想，我们的扶苏……”

  我们？

  可意识到他终于提到扶苏公子，我无心细究前面的话，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我耸耸肩，微微一笑：“我自然没有陛下了解扶苏公子，可是我想扶苏公子应当也是和王上年轻时有相像之处的吧？”

  “不，小昭比孤更加了解他。”

  嗯？

  关于扶苏的记载不多，我是不可能比同扶苏生活在一起的他父亲本人更了解儿子的。更何况王上应该也不知道扶苏有多少记载吧？

  这下我简直是疑窦丛生，但凑到王上跟前欲再探真相时，他已经低下头去认真地研究下一篇了。

  看他如今的神态，仿佛他此刻就坐在咸阳宫殿的案前，正专心致志地批阅奏章。

  此刻的他无比安静，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就像那个曾经慷慨，但转瞬即逝寂寥的时代。

  我不再忍心打扰他，只能默默地背过身去。

  俨然夜半，我疲惫地扭头，发现王上还奋战在书本中。

  可天色不早了诶。

  我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王上翻了一页。

  短短几个小时，从傍晚到子时，王上竟然马上就看完了。

  真不愧是公文狂魔啊……

  一双沉冷的眸子对上来。

  我一时语噎。

  “您……王上，已经子时二刻了。”

  王上颇为自然地点点头：“嗯，知道了，小昭你先睡，孤看完这些就来。”

  “嗯嗯好的……嗯？”

  这话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就跟……

  老夫老妻似的。

  我们两个不是这种关系吧？

  “那个……”发觉我僵在原地，王上微挑眉：“抱歉，孤从前对王后说的话，习惯了。”

  “王后？”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我现在正好在做先秦女性群像，许穆夫人和宣太后还有王上母亲的资料收集了不少，但是秦国其他后妃鲜少记载，尤其是王上这届就像是被悉数抹去了般。

  不是说陛下因为他那爱招惹是非的老娘对女性多少有些ptsd吗？

  我压根没联想到王上今天看见我就拉我手的事情。

  所以，他是有王后的？

  王上却不接话头，错开了视线。

  好吧，看样子还是有些不愿意提起的。

  我在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但是该问的问题还必须一个不少。

  “王上，梳洗否？”

  他在台灯下的瞳色潋滟。

  “可。”

  行，家里有备用牙刷。

  “那王上的衣物？”

  王上笑得更灼目了。

  该死的，他又不是现代人，宽外衣穿中衣睡着不就行了？

  羞赧间，我夺门而去。

  王上叫住了我：“小昭，你不必准备什么，孤等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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