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一战首战告捷,之后就进入了漫长的消耗战。整整一月,敌军总是能避开锋芒,虽偶有胜出,也不过是小胜。
入夜,余诀在帐中饮茶看军报,心中烦乱。
为什么敌军好像总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几次抢攻均被他们避过?难道这大营之中真的有奸细?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军机事务都是由自己和眼前这个人在帐房之内商议,只要自己不说,那个人也不说,军情又怎么会走露呢?
脑中不禁出现那个道士的话,难道肖锦郁真的要谋反吗?如果是她,有如此机会与自己接近,为什么都没有向自己动手?如果不是,以肖锦郁的谋略怎会对眼前的局势无所察觉?
正想着,余诀听到榻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肖锦郁不知是热了还是怎么,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还露出个甜甜的笑容。余诀看得有些失神,不觉轻轻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梦中人就已惊醒。
肖锦郁看看正往这边走的余诀,好像吓了一跳,闭上眼睛抱紧被子,好了好一会儿,肖锦郁放开了抱着被子的手,往里面移了一下。
余诀:一个习武之人如此没有戒备之心,还如何保护孤王。
在肖锦郁身边睡下,余诀嘀咕着。
肖锦郁:殿下希望臣对殿下有戒心吗?
肖锦郁眼也没有睁开地回了一句话,却让余诀心里如遭重击。
自己当然不希望他对自己有戒心,可是更不希望哪天自己又想起国师预言,要对她干戈相向,那时她连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心中憋闷,余诀叹了口气,拉上了被子。
肖锦郁:每次发兵的军情是臣向人透露的。
就当余诀正准备入眠的时候,肖锦郁裹了下被子,扔出一句。
停了好久,余诀都没有理会肖锦郁。肖锦郁不禁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一边的余诀。
肖锦郁:殿下不问为什么?
余诀:这么晚了,你想说便快说。孤倦了。
肖锦郁:呵,原来殿下对臣,也是戒备之心全无。
肖锦郁嘲笑了余诀一句。转过身面对着余诀,迎上余诀一双愤怒的眼神。
余诀:孤不想听你说些没用的话。
余诀一脸不悦,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身边的人。
肖锦郁:臣观星象,知近来宫内将有大乱。臣想借此带兵机会为殿下训练一支精兵,以备殿下日后平乱之用。故多日来未动兵马。
余诀:宫内叛乱祸及社稷,大人需慎言。
肖锦郁:本月二十,宫内必有所乱。
余诀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眼前这个知天文晓地理能文能武的监军大人,倘若有一天自己真与她两军对垒,就算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不受感情牵引,也没有把握赢她。
余诀:今天已是十五,二十也只有五天,五天后宫内若无变故,孤定会与你冶罪。
肖锦郁:若臣所言不实,愿随殿下发落。
对上余诀的眼神,肖锦郁只看了一眼又匆匆把眼光转到他处。因为看着余诀的眼睛,胸口便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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