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片空白的开始,接触到的人和物,一幕幕全在脑海里。绝望边缘的亲情,被人诅咒的命运,痛苦漫长的历练,好像都还是在昨天。
受了伤的地方不会痛,伤口会很快的愈合。拥有的只有回忆,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他是被抛弃在三界之外的。
自己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躯壳,除了身体,细细想来,自己真的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就如此刻,血腥味刺激着嗅觉,他的噬杀性正在疯狂萌芽。
一双娇小的手环住藁铖泧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背心,手稍稍收紧,“弘哥哥,不要这样好吗,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好不好?刚才她是不是来过?不要在意她说的好吗?你这样乐曳好怕,好怕…”
“……”藁铖泧没有说话,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乐曳,她的情承受不起,就这样,久久的沉默不语,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泛着一丝凉意的风。
“弘哥哥,你说说话好不好,别这样…”乐曳真的受不了了,这样就好像他在远离自己,越走越远,远的自己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仿佛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乐曳,夜深了,去休息吧。”藁铖泧轻叹一声,乐曳不停地摇头,手越发的收紧,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安心。
“弘哥哥,我的心里很不安,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呢,弘哥哥,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呢?”乐曳不停地自言自语,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语,好像以后再也说不了了。
一个人的茫然,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的离愁。
草涧默转开身,不是谁都有那种勇气,将自己的爱人推给别人,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和自己爱的人厮守,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安安,可是那不过是空想而已。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乐曳心里满满的是少主,这样就好,少主会给她想要的幸福,而她想要的,自己永远给不了。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翻过大山,是一条平坦的官道。天已经大亮,不少上山砍柴的柴夫背着木板和绳子进了山。看着马车都远远的绕了道,纷纷以好奇的眼光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声响雷从天而降,金黄色的光芒一闪即过,藁铖泧看了一下天,是下雨的征兆,宫埕枢还没有与之汇合,若是就此停留可能也会错过。
藁铖泧一跃而下,抽出短刀,在一棵树上用力划了几下,用了埠泺特有的信号球。
看见藁铖泧的动作,猜是要在此停留,草涧默立即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破庙。“主子,不远处有座破庙。”藁铖泧顺着草涧默说的方向看去,离这里不远,宫埕枢应该能找到,当下就决定去哪里歇脚。
破庙真的不是一般的破旧,仿佛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风稍微大些都可以将其吹倒,而且柱子几乎已经被虫蛀空了,所以藁铖泧等人并没有进到庙子里,而是在庙门口搭了个火,就是房子塌了,也可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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