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父亲已经把埠泺城交给弟弟,况且我不过是将死之人。"藁铖邺没有那样的野心,他也知道父亲不会对他有所期待。
"你不会死的。"对方太过于自信的态度,让藁铖邺恍惚觉得似乎真的不会。
"三殿下,为何要……"帮我?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骤时我再告诉你为何。"藁铖邺和其他的男子不一样,他常年卧于病榻,身子纤细,不像其他的人那般硬朗。
梓宥余光探进那若隐若现的内里,现在还不是时机,有机会尝尝对方的味道,应该是不错的体验。
今夜的月亮躲起来了,只看得见几颗零星几点的繁星一闪一闪,同样的夜,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翌日清晨,在溢香园的井中浮出一具尸体,还是打扫卫生的老婆子发现的,可是吓破了胆,二夫人叶茞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不过是自杀还是他杀,无从谈起,藁铖泠没有表态,草草的葬了,连丧礼都没有。
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忘记曾经有个夫人,连名字都不曾被记下的夫人。
藁铖邺一脸凄然的看着窗外,一身素缟,似乎丧失了人基本的喜怒哀乐一样,腹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并不是一场梦。
听語同样的一身素色的衣服,别着一朵白花,她的伤只是皮外伤,休息了几日,已经痊愈了。
听語端来一盆热水,替藁铖邺擦身。
整个过程,藁铖邺都任人摆弄,一直都在发呆,听語见状心里别提有多心痛了。
强忍住泪水不留下,这个时候唯有坚强才行。
“听語,你可知母亲葬在哪里?”听語离开的步子怔住,还以为藁铖邺至此之后不会再有任何表情了。
藁铖邺的长相像极了二夫人叶茞,显得阴柔妩媚,独缺失霸气。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听語也十分震惊,惊世骇俗的事情在埠泺城并不奇怪,可是二夫人她怎可如此对待公子,明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怎么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而现在叶茞已殁,听語也不多怪责。
可听語真的是很心疼藁铖邺,原来这么多年的缠绵病榻,居然是这个原因。
“公子…”听語走到藁铖邺面前,跪在藁铖邺面前,头靠在藁铖邺的膝上,嘤嘤的哭泣。“公子,如果难受,就哭出来,求你了,求你了..”
藁铖邺用手轻轻的覆在听語的发顶,温柔如水,“听語,我不难受,母亲虽然不爱我,甚至是怨恨我。不惜在我体内种蛊,但她始终是我的母亲,她多深的恨意就有多深的爱,否则还在襁褓中的我可能就离开人世。”
藁铖邺一脸恬淡静然,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似乎这么说,自己还是被人爱着的。
藁铖泧站在小湖对面,看着窗子里的藁铖邺,看着他安慰听語,转身不想再看,看着藁铖泧一脸的落寞,乐曳从后面抱住藁铖泧,“少主,大公子日后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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