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液将床单染红,藁铖邺洁白的里衣已经全部变成暗红色,头发凌乱的在床上散开,倾国的容颜煞白,眉头轻蹙,明明是很痛苦的表情,却依然勾起人的施虐欲,好比坠落人间的天使。
藁铖邺感觉痛楚都要抽离身体,是不是要死了?可是他居然对藁铖泧恨不起来,缠绵病榻数十载,仿若隔世,活着的确是痛苦是折磨,多少次有死的欲望。
可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日日夜夜悉心照料自己的听語,舍不得失去了笑容的藁铖泧,舍不得自己的生身母亲,可是自己的舍不得却成了一个笑话。十四拿着剑刺进身体的时候,是那么的毫不犹豫,甚至一滴一点的情感都看不到。
看着母亲一脸解脱的样子,才发现自己居然才是母亲的拖累,她恨不得我死,可是十四你为什么让我死都要这么痛苦,让我知道我是被彻底放弃的吗?
当藁铖泧将剑拔出体内的时候,藁铖邺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失去意识的闭上眼睛,他没有听到藁铖泧说的话语。
昰圩宫怔在原地,直发愣,待宫埕枢将他拉离床边,他才回过神。然后就看到藁铖泧的剑锋插有一个一指长的虫子,虫子还在做垂死挣扎,不停地蠕动。昰圩宫顿时恶心的不行,转身就吐了。
这时候佐枧愁和沙惑压着一个郎中带到屋子里。将他丢在床边,郎中浑身颤抖的看着藁铖泧,眼里满是恐惧之情,抱着药箱一动不敢动。藁铖泧居高临下的看着郎中,冷冷的命令。“处理他的伤口!”
郎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发现床上的人腹部开了个口子,还在流血,身为医者的本质战胜了恐惧,立即有条不紊的给藁铖邺处理伤口。
由于剑不仅刺破了皮肤,还将一截肠子割断,幸好没有损害内脏,否则就回天乏术了。郎中先将血止住,拿起银针在酒精里泡过之后,掰开藁铖邺的伤口,将手探进去摸到肠子断口的地方,然后缝起来、
昰圩宫这下直接晕菜了,倒在了宫埕枢的身上,宫埕枢怎么甩都甩不下来,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和藁铖泧说话。
藁铖泧捂住乐曳的眼睛,“如果怕了,就先出去吧。”哪知乐曳却摇摇头,抓住藁铖泧的手。努力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
“有少主在,乐曳什么都不怕,只是对大公子感到可惜,遇到这样的母亲。”乐曳其实真的没想到藁铖泧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救治大公子,还让大公子知道这么残酷的真相,但是她明白少主是为了大公子好。
乐曳由衷的希望藁铖邺能明白少主的苦心。一个母亲居然给自己的孩子下蛊,一点点的耗损掉大公子的生命,她怎可如此狠心?以前居然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她难道不会做噩梦?
虽然用了麻沸散,藁铖邺还是痛苦的皱起眉头。郎中可不敢大意,手法利落的将肠子接上之后,又开始缝皮肉,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幸亏药材已经提前被那两个人准备好,若是少了一样恐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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