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荣华富贵尽享,有的人却要从底层一步步爬,身后是万丈深渊,有的一生缠绵病榻,困在方寸之地,井底之蛙。
藁铖泧对于藁铖邺的记忆并不算多,也不是说他突然同情心泛滥,想到了他。他一直以来就是渴求亲情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没有的东西,就越是想要。
藁铖泧站在了舒元阁前,一股浓浓的药味包围住整个舒元阁,时不时会听到咳嗽声音,舒元阁并不大,四面封闭,更像是一座囚笼。
藁铖泧停了半刻,踏进了舒元阁,忙碌的众人见到藁铖泧纷纷欲行礼,被藁铖泧的眼神制住,来到藁铖邺的寝宫,还没进门,就听到猛烈的咳嗽声。
“公子,你喝点药吧。不然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听語哽咽着,哭的如泪人,看着对方一点点的,那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听語是藁铖邺的夫人,因为藁铖邺久卧床榻,他也不愿意耽搁别人,一直以来并未娶亲,一年前,藁铖邺病重,听語本来就是藁铖邺的贴身婢女,若藁铖邺没有病痛缠身,几年前就可以侍妾的身份嫁给藁铖邺。
听語一直都对藁铖邺心有所属,所以她一心一意要嫁给藁铖邺,不论藁铖邺是生是死,想到大夫说藁铖邺命不久矣,最多活不过五年,有一个人陪着总是好的,所以藁铖泠就应允了。
听語和藁铖邺只是简简单单的办了个仪式,但是藁铖邺身子太差,并没有行房事,到如今听語还是完璧之身。
“听語,没用的,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对不起,是我误了你,咳咳..”说着就咳出一道暗红色的血。藁铖邺早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志,他讨厌如此羸弱的身体,如果可以就这么死掉,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公子!”听語吓坏了,当下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藁铖泧几步到了床边,听語这才发现藁铖泧。
“少主..”听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藁铖泧,毕竟藁铖泧醒来后性子就变了许多,后来城主一句藁铖泧出去历练了,就再也没有消息。
她也是有些怨艾的,公子一直挂念着藁铖泧,这次见到藁铖泧继任了少城主之位,公子比谁都开心,他总说他是弟弟,哥哥不能照顾弟弟,现在父亲对十四好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她不认为藁铖泧对藁铖邺有什么兄弟之情,有的话,回了城继任了少城主之位,从来未踏进舒元阁。
藁铖泧搭手在藁铖邺的脉门上,藁铖邺竟然虚弱到如此地步,明明在继任大典时还没有这么糟糕。好像下一刻呼吸都停止了,这其中总觉得蹊跷可言。
“十四,你来了”藁铖邺喘着气冒着细汗艰难的说道。想起身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做到。
“你就那么想死?”藁铖泧语气冰冷到极点,对生命如此不负责任,藁铖泧有些生气。
“少主,你怎可如此说公子,”听語听了立即反驳,藁铖泧看了一眼听語。
“我说什么不重要,你身为大公子的侍妾不好好照顾大公子,他的病情一日日加重,你有不可懈怠的责任。”藁铖泧的话让听語血色全无,的确,自己在照顾藁铖邺,可是他的病情却在一天天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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