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曳站在藁铖泧身后,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给藁铖泧遮挡太阳,虽然说,藁铖泧会觉得多此一举。
太阳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黄晕。太阳的热度不大,似乎是要下山了。
水光粼粼,两个人的倒影在水中。
看着水面的倒影,藁铖泧说不出作何感想,这样的自己,也不知道留着活着有什么意义。
只是觉得可笑,藁铖泠的话历历在耳,那样的讽刺那样的伤人。那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他失忆了,他以为就算两个人的父子感情不深。也不至于十分淡薄,毫无分毫的。
他知道对方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若不说这个尨焱驭被盗,他怕是也不会召见他。。
“十四,咳咳….”一连串的咳嗽从身后传来,轮椅压过路面发出嘎吱的声响。
“大公子..”乐曳看到对方半倾身行福礼,当时献祭唯一幸免于难的。
大公子,藁铖泠的第一个孩子,他比藁铖泧幸运的多,第一个孩子总归是得到的关注颇多,那也仅仅只是开始。自从他八岁开始,身染恶疾,一直不得治。藁铖泠就不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听闻他有十二个子女全部暴毙而亡,没有想到还有人活着。
藁铖泧一回头,只见一名面色偏白,因为长年累月的生病,整个人呈现着死气沉沉的感觉。
身子羸弱的大公子坐在轮椅上,明明已经二十岁,身子却如十五六岁的少年娇小,身上穿的是棉质的衣服,轮椅两边绣着两只凤,栩栩如生。凤嘴各衔有一颗暖白色的圆珠,吊着淡蓝色的流苏。
他便是唯一幸免于难的藁铖泠的大儿子藁铖邺,由于常年缠于病榻,双腿肌肉萎缩,不良于行,身子瘦弱,身旁的婢女听語见藁铖邺咳嗽的厉害,熟练的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高葉。
然后将披风的领系好。
长年累月的疾病,一年四季,稍微有点天气变换,大公子基本上都会咳嗽。
“大公子,你身染寒疾,就不要再受风了。”乐曳一脸担心的说道,见藁铖泧丝毫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又补充道。
“听語姐姐,大公子近日身体如何?”
“前些日子来了皇朝的太医,瞧过了,也开了药方,身子还是不大起色。这么,刚起风,大公子就又病了。”
藁铖邺看向藁铖泧。“十四,你……”
藁铖泧不认得面前人,他也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有什么过甚的交情,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客套几句。而且刚在藁铖泠那里挨了训。心情正不好着。
“大公子勿怪,少主前些日子,生了病,有些事记不大清楚了,可能不记得你了。”乐曳说的磕磕巴巴,不善于撒谎的她,这已经是极限了。
大公子虽然说身子不怎么好,但是脑子可是清醒着呢。
这个大公子是当初唯一肯和自家少爷说话的,但是也仅限于此。
他身体不好,和其他人也是甚少交往。也没有什么兄友弟恭,感情多好。
最多就是名义上的血亲。
他虽然说是藁铖泠第一个孩子,但是他母亲并不受宠。几位夫人当中,也不过就是最一般的那个。
他对这些兄弟们,也没有更多的看法,当年也不过是看在这个小十四年纪小小,被其他几个哥哥姐姐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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