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商没有过多心情去管理碎掉的玉佩,身后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叫嚣,夜幕降临,枝头的鸟儿互相依偎着,进入梦乡。燕寒商跪坐在祠堂里也有些犯困,可只要稍微移动,身后的伤口就会阵痛,血液已经干涸,白色的里衣从红色变成黑色,与皮肤粘连到一起难舍难分。
“看看你,师弟,你现在多狼狈。”苏君青走路像没有声音一样,不知怎么就靠在了祠堂的柱子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嘲讽着。
“拜你所赐。”燕寒商恶狠狠的盯着苏君青,攥紧的拳头紧贴双腿,他跪了太长时间,膝盖早已跪麻,已经消耗太多精力,有些不耐烦。
“别这么看着我,给师父下毒的人可不是我,你该庆幸师父还留你一条性命,你也该庆幸师父还选择将你留在宗门中,你还该庆幸你现在还是亲传弟子,呵呵,师父还是疼你的。”苏君青越说越生气,紧握双拳锤在了后面的柱子上,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陷害燕寒商下毒还能被留在宗门。
疼我?手被茶杯烫伤,每天都要提防尺子会不会打在身上,这算疼我?这些就罢了,无论我如何乖巧,都对我冷眼相向,这是喜爱吗?燕寒商这样想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想让苏君青看见自己更狼狈的样子,扭过头去。快速将眼泪抹掉。
这些小动作被苏君青尽收眼底,也许心里还有一丝善意,苏君青从袖口拿出一瓶药粉,走到燕寒商身边,蹲下,将药粉递给燕寒商。这样子倒像极了温柔的大哥哥一般。
“需要我给你上药吗?你这样如果感染了可就活不过三天了”苏君青叹了口气,语气比较一开始柔和了一些。
“要你管,我死了你就满意了!”燕寒商声音中带着哭腔,打开苏君青的手。稚嫩的话语刺入苏君青的心,他的目的只是将燕寒商拉下亲传弟子的位置,好自己上位改变一切。
“师父要是想打死你,你早就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苏君青将药瓶收回袖子里,在祠堂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根厚重的板子,缓慢的绕到燕寒商身后,板子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身后的伤口又重新被撕裂,重新淌出鲜血。
“啊!疼”燕寒商轻呼了一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苏君青满脸嘲讽,居高临下的看着燕寒商。那个木板上沾满了鲜血,苏君青拿出一个帕子轻轻的擦拭。
“有时候还真羡慕你,有人疼爱管教,我出身世家,只因是三子,便没有了争夺家主的权利,凭什么?他们只是比我早出生了几年而已!凭什么我就应该被忽视?!呵呵,妖永远都不会懂的。”苏君青擦拭着板子上的鲜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诉说。
燕寒商无心去听,苏君青俯下身,为燕寒商上药,将衣服的碎片从他的伤口中撕开。
“只要当上了宗主,苏老爷子才能像条狗一样求我”月光的照亮下苏君青眼里是上位后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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