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日,正午烈日当头,就连早上婉转的鸟儿如今到了正午也不愿从树荫下出来。而庭院中的少年却笔直的跪着,燕寒商攥着衣角,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但比起师父,这些都是浮云。
师父不会厌恶我了吧?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那茶水明明是试过毒的…燕寒商越想越委屈,他无法忘记平日里温和的何长老那充满厌恶的眼神,跪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感到无比窒息。
“何长老真的觉得,燕寒商会下毒?”江驰还在为燕寒商辩解。
“即便不相信,那又怎样?事实摆在面前了,这毒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在杯中的吧?”何昭冷冷的瞪了一眼江驰。
江驰气的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肉眼可见。“何昭,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他才十岁,他能做什么?”
“呵,江驰你出身名门世家,众星捧月,自然是不会知道人心的险恶,妖的本性就是如此,你别忘了那一族曾经做过什么恶事。”比起江驰的愤怒,何昭则显得格外冷静。
“要吵就到别处吵去,别在这里惹我清净。”白慕云盘腿坐在床上运气有些不耐烦的说。
“两位长老息怒,燕寒商定时一时糊涂,才犯下了被逐出宗门的重罪。”苏君青这话看似是在求情,实际上则是提醒了何昭应该将此人逐出宗门。
“罢了,明日便是玄乙试炼了,试炼结束在做责罚。”白慕云缓缓起身推门出去了。
“看来宗主还想把这个祸患留在宗门。”何昭冷冷的对江驰说。
“宗主英明,此事绝对有蹊跷,一定还有一些细节咱们不知道。”江驰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那些下毒的细节吗?”何昭嘲讽了一下便也离开了。
白慕云推门看到大院里跪着笔直的少年,心里也有点犯怵,真的会是他吗?在屋子里听了那么多纷争,白慕云现在对苏君青有十分的怀疑,苏君青全程的发言,明着是在帮燕寒商求情实际上都暗藏深意。这暗里陷害话白慕云最熟悉不过了。
燕寒商见到有人出来了,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到是白慕云的那一刻,又不敢与他直视。白慕云走下台阶,走到自家徒弟面前时,本能的站住了,毕竟是活了几百年了,人性的那点阴谋,他早已经看穿,苏君青才不过多大?他的话语,他的态度,旁人看不出来,但白慕云已经对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他在犹豫。
燕寒商祈求一样的抓住师父的衣角,就像抓住最后的希望一样。白慕云并没有向下看,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不时有飞鸟掠过,玄乙试炼明天就要开始了。
“师父,请相信寒商,寒商的命都是您给的,我又为什么要置您于死地呢?”燕寒商的泪,再也忍不住了,边哭边祈求道。
吾自然知晓,吾自是希望你能平安在身吾边,可你的命运不许你这么做…将来只愿你不要怪为师。
“燕寒商,以下犯上,谋害掌门,本尊念你我多年情分,暂且留你性命,留你在这宗门之中,你的处罚将会在玄乙试炼之后进行。”白慕云十分冷淡的下了通牒,其实说话的语气与往常一样,只是在燕寒商心里,这话就如冰冷的冰锥一般刺入了他的心。
师父,这是不信任我了吗?要结束了吗?之后我又该如何在这儿宗门之中…难道只能…以死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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