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灼华不管那边哥哥和掌柜的客气寒暄。只自顾自的拿了点心尝了一口，又喝了几口茶水。这时楼下说书先生又开始说书了，她连忙做到窗边，坐在这里既能听到更清楚，还能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等书逸送走掌柜，转身边看到灼华已经一副乖乖女模样的做到窗边，只是那一双到处乱看到大眼睛出卖了她。

无奈的笑笑，也不打扰灼华，只走到妹妹身边坐下陪她一起听说书。

却说那说书人，只见大厅中摆放着一张桌椅，而那以上正有一身穿灰色长衫，手拿折扇的老者。

只见那老者表情丰富、动作夸张，口若悬河、绘声绘色。一个人、一张嘴，就能演绎千军万马，让众人如身临其境，听得如痴如醉。

“乓乓乓”只听一声如惊雷般的动静，却是那老者拿着折扇敲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

老者看底下听得入神的众人，心里不禁有些骄傲。自己在这京城说书人中，也算有些名气，其中付出多少辛劳，先不说，只说众人的捧场就不枉自己每每在台下日夜操劳，为了寻找引人入胜的故事，四处奔波。

“只见那狐妖化身为一漂亮小娘子，向着书生走去。书生自小一心饱读圣贤书，哪里见过如此绝色。又想到自己为了赶考日夜兼程，如今又遇到这般倾盆大雨，身上狼狈不堪，直觉得羞愧不已，遂抬手遮面，免得让小娘子见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嘴上说着“这位小娘子，在下是一名书生，今日却是为了赶考往京城而去，却不曾想遇到这般倾盆大雨，又见这边有一房屋，便想过来躲躲雨借住一宿。不知姑娘家人何在”一边说着一边还抱拳行了一礼。见到他一身温和儒雅的模样，又见书生行礼时偶然见到的面容，面如冠玉，狐妖不由得心中一动。”老者说到这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反应，见人都被故事所吸引，满意的点了点头，摸摸胡须，继续讲了起来。

“那狐妖本就是刚刚化形，又见那书生气质彬彬，面如冠玉变动了心思，只对书生说自己乃一介孤苦女子，父母双亡，独自生活。又邀请书生去家里躲雨。那书生听了只觉心疼，心生怜惜。又听狐妖邀请，本不愿过去，怕毁了姑娘家清誉，但抵不过狐妖再三邀请。思虑再三还是点头同意，跟在狐妖身后进了院子……”

“薛姓书生找来大师做法想将那狐妖收了，却不想狐妖已有身孕，奋力反抗。宁死也不愿被收，期间只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书生，凄厉的声音质问“薛郎你不是说爱我吗”“丽娘，我曾经是爱过你，可那是你骗了我，你是只妖，人妖殊途，不容于世。”听了这话，狐妖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人妖殊途，不容于世，我自化形以来不曾杀过一个人，不曾做过哪怕一件坏事，你能走到今天，其中又有多少是我的功劳，如今只因我是妖，便不容于世，我的孩子便不能出生。好一个清风明月的薛才子，你以为我不知你要娶丞相之女，这般赶着要我去死。呵呵呵，即便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过，我诅咒你们这一辈子都不能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全部离你们远去，最后不得好死。”说这些狐妖已没了力气，将视线从昔日情郎身上移开，看向小腹，视线慢慢变得模糊，眼含泪水，嘴中只喃喃道“若有下辈子，只望再不复相见。孩儿，娘对不起你，你要是还愿意做我的孩子，下辈子，娘好好对你。”说着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只一双血红的眼睛还睁着，滑下她人生中最后一滴泪水。”

老者讲完了故事，下面的人过了好久才会过神来。议论纷纷，茶楼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有的人说书生狼心狗肺，只因丽娘是妖便如此绝情。

有人说丽娘本就是只狐妖，狐媚子，书生本就该这样做。

还有的人觉得人妖殊途，在一起本就没有好下场，怪不了任何人。

一时间为了这个议论纷纷。

有人突然大声说“丽娘情深义重，虽是妖，却不曾害过人，又帮着书生洗衣做饭，打理家务，本就有功劳。那薛姓书生却如此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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