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再一次被点燃,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一阵风吹进屋子里,烛光摇曳,整个屋子里的光影也随之闪动。
“额哈哈,屋子有点小……”
男子很轻的摇了摇头,只道无妨。
男子摘下帷帽,沈长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他的脸。
男子本就不是那种凛冽的长相,很柔和的弧度。一双杏眸仿佛临沂下了一场杏花微雨,很安静。
他穿着一身算的上是寒颤的衣裳,白底的衣,描青的边。他背上背着一个药篓,满室淡淡的药香。
男子开口道:“在下卿如尘,多有叨扰,实在是抱歉。”
沈长衣思绪被拉远。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
“愿你如尘埃般,随风而散,随天地而游。”
……
“沈长衣。”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沈长衣默默收起破烂的伞,正考虑要不要攒钱再买一把新的,忽然听道卿如尘道:“不知你家是否是有伤患?”
沈长衣呼吸一窒。
在卿如尘进门前,沈长衣就已经用他唯一的厚被子将那个捡来的祖宗盖的严严实实。
不为别的,只因怕到时候解释不清。
可现在,卿如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
沈长衣咽了口口水,心跳都慢了一拍。
要不就说,没有?
念头刚一出,便被沈长衣否认了。
要不就说,自己的远房亲戚来看自己的路上受了伤?
嗯……好像可行。
要不直接说是自己捡来的一个小可怜……
“沈先生?你还好吗?”
被卿如尘冷不丁的叫了一声“沈先生”,沈长衣愣了愣。
“……额哈哈,没什么……”
……
沈长衣掀开被子的一角。
“我可告诉你哈,你千万不要害怕啊……”
“不会。”
才怪。
床榻上的人被捂出了一身汗,蹙着眉似乎很难受。
……这人真是个人才。
卿如尘放下药篓,替林渡厌诊了脉。
很好,没死。
看得出沈长衣是真的不会包扎,绑的像个螃蟹似的。
不对,绑螃蟹也绑的比这好看多了。
卿如尘不着边际的想,默默地扯了扯林渡厌身上的纱布。
“先将这些棉纱解下来吧。”
这实在是有一点困难了。
纱布被一层一层揭下,鲜血浸透,待到尽数拆落,一道道伤口狰狞交错。
“你……”
没有涂药膏吗?
话到嘴边就被卿如尘咽回了肚子里。
这人看起来就不富裕,想来也买不起什么好的药膏吧。
不对,连药膏可能都买不起。
“麻烦先生先去打盆水。”
沈长衣冒着雨去打了盆水,按卿如尘说的准备帮这个祖宗将血弄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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