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祈棠被他倒打一耙,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阵阵咳嗽。像是要把心啊肺啊也一并咳出,这般惨烈,吓得身旁的小祥子不住地揉扭轻拍他的后背,嘴里还念念有词安慰道,“陛下,陛下,别生气,别生气,您现在还病着呢,不宜大喜大恕……”
温如竹看着也是心疼般的过来点头应和,“对啊,对啊,陛下您本就体弱多病,肚量又差,到时候再给气坏了身子可就不成了啊。”说完还伸手在他额前探了探。
方祁棠只觉眼睛里头更晕了,尽是一片模糊,看不清真切,脸上霞云愈盛,活像熟透了的果实。他后仰倚在小祥子的胸膛,深吸几口气,没过多久就昏睡过去了。
待皇帝彻底沉眠,太医才上前把脉观相,而后便对着温如竹等人诉说他的情况,便供手行礼跟着其余侍女退了出去。
硕大的寝宫只留下床榻前的两人。
温太傅与小祥子双目相对,视线在碰撞的过程中擦出一瞬间的火花,似风平浪静,又似剑拔弩张。温如竹温和地笑了下,朝着小祥子开口,“小祥公公既身为大内总管,又是皇上的贴身心腹,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做好在内的本职工作,莫不要做些有违人纲,惹火上身的事,否则祸事降到陛下身上,小心人头不保。”说到最后一句时,温如竹的双眼都变得凌厉,周身的气度带出股从末在他人面前显露出来的冷漠。
小祥子脸色未变,并无被警告的慌忙与不安,依旧从容不迫,他俯身替床上的人儿掖了掖棉被,自然地回应温如竹的那番话,“小人向来愚昧,听不懂太傅所说为何事,陛下乃九五至尊,咱家便一心向着陛下,勤勤恳恳地伺候着,妄不敢让他沾染俗世纤尘,太傅是否对咱家的敌意太大了?”
温如竹凝视着他,如同要通过他的皮相探破他内心深处,抿唇盯了半响,才冒出句,“公公是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随后便转身拂袖,启步离开寝殿。
只剩余小祥子一人在静默的寝宫内无声望着床上帝王,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我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
富丽堂皇,戒备森严的殿宇裹挟在层层朱墙之中,夜晚幽冷静谧,霎时清雪齐齐飘,寒风吹拂,听不见鸟鹊鸣,席卷落檐下霜。
一名黑衣人潜入深宫中,避过看守的锦衣侍卫,殿外等候的宫女,悄无声息立于帝王憩息的寝宫内,双目透过明黄繁琐的帷帐,顽直锁向榻中人。他两步作一步,踱到皇帝床沿,缓慢俯身单膝跪下,漠然的眸光在触及此刻双颊坨红,缠绵病榻的方祈棠时于刹那间化作为绕指柔,像是融解的冰化作温润的水。
面具下惨白而干裂的薄唇紧抿后蠕动开口,“陛下。”
一句声唤完毕又是随之而来的沉寂,柔软的被褥底下盖着的人儿仍是深陷梦魇,眉头蹙起却依旧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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