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药喝了啊,延年益寿呢,龙躯更加威武健壮,确定不来一口吗?”
方祈棠璃珀眼眸依旧潮湿,无语瞟他一眼,“我不是傻子……”
温如竹笑道,“臣知道。”
他端来药碗,修长指尖掐着玉勺搅弄着,又舀起些许药汁,送至唇前轻轻吹送热气,“瞧陛下这怕的,明明是英明神武的儿郎,却惧这些苦涩,实着让人为之叹及,伤及……”
方祈棠感觉头疼得厉害,脑袋还晕呼着,听着这话,脸皮更是红极一时,有些恼怒,“你说什么呢,再敢糊说,就罚你去刷朕的恭桶……”
太傅是不是糊说的尚且不知,但皇帝是真病糊涂了。要是放平常,他这话是万万不敢说的,有道是久病壮人胆,竟也无形之中成了真。
温如竹这下是真的笑得眼睛不见底,只余两轮弯月挂眉下,将舀起的药汁往方祈棠嘴里递,还念念有词,“陛下,喝药了。”
方祈棠下意识地感到威胁,内心深处的警觉性让他不得不张口喝下那勺药汁,苦涩黏浊的味道在口腔处漫延开来,使得他难自禁皱起眉头,作势要呕。
温如竹抬指替他抹平那跌宕的青眉,眼里饱含心疼与戏谑,“瞧瞧我这陛下,都苦得找不着边了,怎的还能余生气力去嘲太傅呢。,”
皇帝苦得不想说话,只用水光潋滟的眼眸余光轻剽了他一眼,随之不管他怎么劝也不肯再张口喝药。
到后面,连带着小祥子也加入其中。
温如竹有些无奈,皇帝老这么依赖小祥子也不是办法,药还是没喝几口,病中人又不爱吃蜜饯之类的甜口,吃了就更喝不下去。
这一闹腾下来,温如竹自个儿倒是出了不少汗,皇帝依旧是怕冷,室内炉火更盛了,但他身上都仍是干爽,没点汗没出。
眼见着手中药碗渐温,温如竹轻抿了口,苦意没叫他变了神色,他把碗中玉勺拿出交予婢女,似下定决心,眼神变得凌厉,缓缓俯下身,靠近方祈棠与之对视。
“陛下,请注视我。”
方祈棠被他双目如炬的眼中神色唬住,一时间竟也没反应过来。葛地,温如竹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脸,强硬地掰开嘴,将那药汁猛灌进去。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这举动给惊住了,但没人敢去阻挠他,小祥子也差点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方祈棠已经靠在他的胸膛被迫喝完了所有药汁。
这会儿正在使劲的咳嗽,像是要把喝进去的药汁给咳出来,应该是在灌药的过程中呛到了。浓浊的药计部分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衣领,濡湿了大片。
小祥子既担忧又难过,心疼主子受了天大的苦,自身却无法做些什么。
他的情绪很明显,明显到方祈棠到感受到。
皇帝停止咳嗽,将苍白的手按在他的手上以示安抚。
温如竹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也没多大在意,他放下碗,正持帕巾擦着手,之前眉间的温情全都消失殆尽,活像个翻脸不认人的无情郎。
“陛下真是好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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