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尽管戚剑爻像是不忍心般态度软了不少,却依是没有令止对小祥子的延杖,小祥子还是被活活打了三十权才被拖了回去
方祈棠眼睛通红,泪是止住了,眸上仍覆着水光。他紧抿着双唇,一刻不刻地盯着小祥子被拖走的方向。
戚剑爻有些烦腻似的将方祈棠脸强硬地掰到自已面前,微微俯身,用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与他对视,专注而又森冷地提醒道
“陛下,臣还是喜欢您刚才那副模样,不要轻易将目光施舍他人,懂吗?”
方祈棠没有应答,此时日暮恰好升至梢头,将细余光线透过殿旁苍树的叶间罅隙映刻入他那浅淡的眼眸,显得那璃珀更加剔透无垠,足添几分漠然。他鼓足力气一把推开戚剑爻,头也不回朝正门径直离去。
戚剑爻也没做多纠缠,只静静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凉,盘着腰间配剑上的穗子,不知恩绪几何。
回到寝宫,方祈棠第一时间派人去请太医到小祥子的居所,他本想亲自去看望小样子的,但戚剑爻的那番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宫中到处是戚剑爻和别人的眼线。方祈棠感觉胸口有点闷,彼为惫懒地摊在软塌上,侧着身子,整个人缩起来,将自已埋入臂弯里。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但他却也依然感到难受。愧疚,难过与愤懑等数不清的情绪萦绕在心尖,已然分辨不出是对着小祥子还是对着自已,又或是那个人。只觉自巳这副身躯好似越来越沉重,就像每长大一岁,老天就会往支撑着人的胸腔里再增添些石块一样。
“叮呤”,清脆的铃铛晃动伴随着徐徐而来的步履声缓缓转入方祈棠的耳畔。
一阵温润还带着笑意的男声如同泉水咚流般比人先到,“陛下为何又未着用膳就把自已给缩起来了,看着怪可怜的,难不成是想让臣来喂您吗?这可真叫人害羞。”
方祈棠听了浑身一个激灵,直起身,有些怪异地看向来者,嘴里念念有词:“关你什么事,太傅。”
温如竹一袭紫色官袍衬得人愈发面如冠玉,色若春棠。头戴鸟纱帽,腰间配“紫金鱼袋”和一串貌相不怎好的古朴铃铛。显然是刚下朝就往宫里候着小皇帝。
他修长的手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竹簧扇,用其挑起方祈棠洁白的下巴,一双端凤眼像是含着万般情意,如同春日融雪,就这样望着软塌上的人儿。
方祈棠被盯着莫名感觉脸上有些烧,他冷静地撇开脑袋,问道:“干什么。瞧朕作甚。”
温如竹道:“摄政王刚去见您了?”话是这么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方祈棠不想理他,温如竹继续自顾自地说:“看来小祥子又遭殃了,真是心疼他啊,陛下。”
方祈棠声音有些哑道:“闭嘴!”
温如竹依旧我行我素,弯腰凑近,伸出冰凉的指尖抚着他的眉间,“呦,眼睛都红了,我可怜的小陛下,又哭了吧!”
方祈棠:“要你管!”
温如竹无奈笑道:“您啊,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可别忘了我是您的老师,今儿早朝瞧见您居于高堂之上还睡得那般香,本以为是您的皮又痒痒了,想着给您点“甜头”尝尝,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饶您一回。先用早膳吧,陛下。说完,便将方祈棠打横抱起,还颠了颠。
方祈棠死命挣扎,却得到温如竹温柔地向他笑着警告:“别动,不然陛下贵臀可就保不准了。”
方祈棠缩了下屁股,乖乖不动了。温如竹很满意。虽然方祈棠觉得这姿势很丢人,但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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