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少川把灯盏放在一旁的高凳上,烛火虽微弱,却足以照亮床铺了。随后,他身体用力,爬到床上,坐在了梁白泉边上。
路人:陶父:往里坐点,别摔了。
陶父叮嘱完,顺手把陶少川放凳子边边的灯往里推了下,没管他们两个就转身出屋门了,虽然他提前吩咐了管家布置,但今天早上他还是得去亲自看一眼,得去招呼各位乡亲,有得忙了。至于为什么一回来就要办入谱仪式,自然是今天是良辰吉日,也和他捡到梁白泉的那一天有点关系,算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况且,有些事拖久了人就会发慌,容易想东想西,干脆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办了,后面他们几个小朋友也能开开心心地玩。
梁白泉此时还没有醒,在呼呼大睡,陶少川小手一捞被子,径直倒下打算躺在陶父睡觉的位置。然而,陶父是个成年人,枕头高度并不适用于他,被膈了下脖子的陶少川倒也淡定,爬起来蹲在床上,轻手轻脚地把枕头抱起,如螃蟹般放在了床尾。
当他返回路上走一半时,陶少川才发现梁白泉已经被他的动作吵醒,不仅如此,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意。原因无他,小螃蟹般的走路姿势实在是有点滑稽。
陶少川:不许笑!
陶少川羞得满脸通红,也不顾声音大小敞亮地吼了一句,然后如乌龟般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完了剩下的半截路,因着束发的缘故不方便,于是脸朝下趴在了梁白泉边上。
陶少川:白泉,你怎么醒这么晚啊?
陶少川转头,看向梁白泉。
梁白泉:晚吗?
梁白泉不禁转头看了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的。陶父怕冬天失火有危险,所以特意开了大半扇窗户给他们通风透气,因此梁白泉才可以看到屋外的天空。
陶少川: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有来找我,我就只能跟,只能来找你了。
梁白泉此时还是很困,意识不清醒,并没有察觉到陶少川话语的突然转变。其实,哪怕陶少川把“我母亲”这三个字说出口,梁白泉反应也不会特别激烈,幼小的他已经明白何为生离死别。
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只是陶少川好歹坐过几次,因此他还是神采奕奕的,也不管梁白泉应不应,他就一直说着,这边宅子里的有趣事情太多,直到梁白泉听烦了。
陶少川:怎么了?
看到梁白泉坐起身,陶少川止住分享的兴趣——关于他智斗蛐蛐的故事,问道。
梁白泉:天不早了,不睡了。
陶少川:啊?哦。
懵懂的陶少川在梁白泉穿完第一件衣服后,才反应过来。
陶少川:我给你束发吧!
拿出怀里的宝贝发带,陶少川晃了晃。
梁白泉:我自己可以的。
梁白泉突然很庆幸自己父亲的“无情”,这使得他学会了很多实用的生活技能。
畏畏缩缩的梁白泉怎么可能抵得过话痨陶少川,因此他还是坐在了一个小矮凳上,背对着陶少川。
陶少川:放心,肯定好看,我特地学了的。
陶少川熟练地先用手大致顺了顺梁白泉因睡觉而变得杂乱的头发,减少他在后续被拉扯到头发的疼痛感,然后开始各种操作。
陶少川:好了。
最终,梁白泉的发型和陶少川的差不多,只是步骤多了几步,看起来更精致一些,后面同样坠着毛球球显得极其可爱。
这下,肯定有人能看出我们是兄弟了,陶少川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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