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肉汤的温度也下来了,四个人各盛了一碗,淡黄的黄花菜,白透软糯的莲子,薄薄的肉片,喝上一口清汤喉咙连着胃里都会舒服许多。
一碗暖和的汤下肚,陶少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路人:老婆子:困了?
遂宁扭头看了看旁边桌上的北枣线香,此时只烧了不到三分之一。
陶少川:是有点犯困了。
平时陶少川不会睡这么早,一旦碰上下雨天就跟狗熊要冬眠一样,上下眼皮忍不住打着架,止都止不住。
路人:老婆子:困了就回去睡觉吧,别坐着了。
她女儿也这样,吃饱了就困得不行。
路人:老丈:回房间去吧,睡意来了就躺着,还精神的话做点你们喜欢做的事情也好。
梁白泉听到,把碗底的汤一口喝下,准备跟着一起进屋。
小孩赶路也挺辛苦的,是该多休息,老丈这样想着,把两人赶去了屋里,和老婆婆一边聊着天,一边收拾着碗筷。
雨一直没有停,雨势却比刚刚大了许多,屋外紫黄色的小小山菅花被打落了不少,漫无规律地和着泥土散在地上。
梁白泉:公子,现在不睡吗?
陶少川回屋后披了外衫,从包袱里拿了几张纸和毛笔出来。
陶少川:太早了,这要睡下凌晨就得起来,我又不是小猪,哪睡得了这么久。
翻找着包袱,陶少川答道。他是困地不行,赶路走得疲倦,听雨听得困倦,可是太早了呀,想了想,还是干点活清醒一下好了,哪怕晚上半个时辰也好。
陶少川:砚台呢?不在这个包袱里吗?
梁白泉:和纸分开放了,公子,我来找吧。
陶少川:行。
陶少川又打了个哈欠,左手往后锤了几下腰背,稍微缓解了些许疲累。
梁白泉:公子打算画画吗?
梁白泉找出砚台,站在一边替他磨着墨。
陶少川:没有想法,不知道画什么,就是单纯地想清醒一下。
陶少川俯身,双手一伸把上半身摊在了桌上,头发散落下来有点乱糟糟的。
梁白泉:墨还没好,不如趁现在好好想想。
梁白泉注意到他的头发,放下墨块,从小包里拿出一干净的靛青色布条简单地给陶少川在头发中段束了个结。
陶少川:真是敷衍啊,我亲爱的弟弟。
陶少川姿势大体没变,把头转了转正好看见了那个双单结。
梁白泉:怎么?不喜欢?还有别的样式。
陶少川束发束地简单,懒得研究因此花样不多,梁白泉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会的多,只是他也不给自己束,觉得太过花里胡哨像只凤凰。
陶少川:晚上搞这么复杂干嘛?
知道梁白泉不会介意,他也就随便说一句,一吐为快。
手上继续磨着墨,梁白泉低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对。
梁白泉:好吧,我亲爱的哥哥。
梁白泉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陶少川没有说出口,但他哪能不知道,完全被眼神出卖了。
陶少川:嘿嘿,白泉,还是你懂我。
陶少川高兴地起身,坐在凳子上一把抱住了梁白泉的腰,把脸贴在他衣服上。还好梁白泉离得不远,要不陶少川得吧唧一声摔地上。
梁白泉:我磨墨呢,公子。
梁白泉停止了动作,看着身前的一团“小狗”。怎么突然这么粘人了?奇怪。
陶少川:那又如何?我又没挡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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