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树枝 (2-1)

晚上又下了场大雨，电闪雷鸣轰隆隆地，陶少川前半夜睡得都不好，直到后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小了，他才慢慢睡熟。而梁白泉因为耍棍有些精疲力尽，一夜无梦睡得极其安稳。

早上，陶少川揉了揉眼睛，不住打着哈欠，和精神抖擞一脸开心的梁白泉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好在，陶少川的腿伤已无大碍，可以正常行走了，不需要梁白泉在一旁搀扶。

刚出房门，陶梁二人就看见了半蹲着的中年男子。

路人：中年男子：醒了?两位早啊。

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

路人：中年男子：看样子你家公子这一夜是完全没睡好啊。

看了眼陶少川，中年男子笑了笑，对着梁白泉说完后又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堆树枝。昨天风大雨大，吹落了旁边大树的好多枝干，如今院子里这一片布满了落叶和各种树枝。幸好走之前，他把桌椅往里收了收，不至于被殃及到，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陶少川和梁白泉对视一眼，一起走过去，捡起几根树枝，收拢到一旁堆放着。

路人：中年男子：快放下，这哪能让你们帮忙?

陶少川：老板不用跟我们客气。

陶少川嘴里说着，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任由地上的污水沾湿衣摆。

梁白泉：是啊，大早上我们俩都饿了，老板还是先开张吧。

路人：中年男子：也罢，收完树枝就行，剩下的我来就好。

说实话，这一片若真只靠他一人收拾，还真是个大活。本来父亲今天要一起上来，但他想着昨晚雨势太大，看天气今日恐怕又要下雨，便想着一个人来，跟这两位告别后，待到中午就回家歇着了。

梁白泉：老板，这些树枝打算如何处理？

梁白泉看了看已堆成小山的树枝，有点发愁。数量太多，比起这满地的轻巧的树叶，好像更难处理，是个力气活儿。

路人：中年男子：大雨后必有烈日，我先把它们收起来，等太阳出来后，再搬出来晒干。

陶少川：等这些木材干透后，就是极好的燃烧材料！

陶少川眼睛一亮，拿了根小树枝在鼻前细细地嗅着。他已经放弃开酒肆了，但那个房间好像还是存在着。

梁白泉：好闻吗？

注意到陶少川的动作，梁白泉问道。

陶少川：没闻出来。

陶少川之前听过一道菜，主料即是用一种香草燃烧熏干的肉块，经过简单的烹饪后端上饭桌，极其名贵。诱人之处即是通过几天的密闭与烟熏，香草的味道会完全包裹住肉块。但是用草过于奢靡，如果能换成树枝，成本会大大节省。

梁白泉：被雨覆盖掉了，这是小叶榕，味道，怎么说呢，很特别。

梁白泉喜欢各处晃悠，认识的花草树木多，因此对于他的话，陶少川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

陶少川：怎么个特别法?

梁白泉本来打算卖个关子，在看到中年男子把面条捞入大碗里，脑海里多了个想法。

梁白泉：清汤面的味道，没有多余的复杂的调料。

小叶榕喜阳光，绿茵遮盖，靠近它，会使人觉得明媚舒畅，就像清汤面一样。

陶少川更加纳闷，拿袖子擦了擦树枝上的水，凑到鼻尖用力闻了闻。

路人：中年男子：面条好了，两位快过来吃吧。

梁白泉：别闻了，走吧。

梁白泉把半蹲着的陶少川拉起，催他去吃早饭。

陶少川：等会，我再试试。

梁白泉：真这么好奇?

陶少川：当然，因为你的形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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