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少川:给。
在他垂眸思考以后如何生存之际,陶少川端着一杯水过来了。
梁白泉:离别水吗?
还真是有情有义,心如死灰的梁白泉接过来,一口干了,正要把杯子交还给他,喉咙突然传来一阵阵苦腥,令他忍不住想吐。
陶少川:这是药,大夫说醒来后就马上喝的,这样效力最好。我刚摸过了,不烫的。
陶少川接过杯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甜蜜枣递给他。梁白泉被泛上来的浓厚药味苦的无奈,只好接过来,拆开包装塞入口中,这才舒服一点。
陶少川:还苦吗?肯定很苦吧,你还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现在去做。
陶少川眼看着一位婢女把整整一包药材倒入锅里,加了三大碗清水熬了很久,最后除去药渣,留下的竟只有这一小杯。
梁白泉:你应该知道吧,今天这事是我故意的,就是想让你受伤。
梁白泉自暴自弃,打算挑明。
陶少川:知道。
在梁白泉第二次针对他的时候,陶少川就知道了,纠结了一顿饭的时间,他在自己的安危与和梁白泉的情谊中,选择了后者。
梁白泉:既然知道,那你还……
陶少川:我相信你不是坏小孩,你肯定也知道。
如果是真心害他,何必那么麻烦,明明他们当时就在河边玩耍,一个失手岂不更加快捷,顺理成章,偏偏选在回去的路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陶少川真受了伤,也能被及时医治。
梁白泉:所以呢?
梁白泉重新低下头,看着触感柔软的被子,以躲避陶少川真诚的目光。
是故意的又如何?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做都做了。
陶少川:所以我们做朋友吧!
在梁白泉错愕的神情下,陶少川兴奋地坐在床边,拉着他的左手,开始絮絮叨叨。
陶少川:明天我们结拜吧,结为异性兄弟,怎么样?
就在此时,陶父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饭。
路人:陶父:少川也在啊?
陶少川:父亲。
路人:陶父:你过来干嘛呢?
陶父低头,看向刚到他小腿扒拉着的“树袋熊”陶少川。
陶少川:父亲,哪里有桃树啊?
路人:陶父:你要陶树干嘛?想吃桃子的话,窖里有晒好的果干。
陶少川:我要和白泉结为异性兄弟,教书师傅说要在桃树下,这样才能长久。
路人:陶父:行了,这个之后再说。白泉现在需要休息,你别再吵他了。
陶少川:好。
陶父摸了摸他的头,闷闷不乐的陶少川才开心了一点。
陶少川:白泉,那我明天再来。
待陶少川走后,屋子里只剩下陶父和梁白泉两人。
陶父把粥放下,拿了个凳子坐着。
梁白泉见这架势,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虽然害怕地想要后退,但也没有退缩。
路人:陶父:府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梁白泉:没有。
路人:陶父:吃得不习惯吗?
梁白泉:也没有。
路人:陶父:那是住的不习惯吗?
梁白泉:都没有,很好。
他在陶府里的笑容,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的。
路人:陶父:既然都好,为什么要离开?
梁白泉这才抬头,看着陶父。即使自己欺负了他儿子,他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路人:陶父: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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