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简:如今你也即将挂牌迎客,凡事须得小心谨慎。对任何人,若不清其底细,切记不可轻信接纳。
柳云卿:是,此事,是我疏忽了,以后不会了
杨知简:罢了,既然已经伸出了援手,那便先照顾着吧。若是他真如所言出身商贾之家,将来或许还真有需要相互扶持之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柳云卿:姐姐,我不图这个的
柳云卿的脑海中浮现出萧玄烨那张宛若天人的面容,不由得面色微红,低声呢喃着。
杨知简见她如此,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又夹杂着些许惊异。柳云卿此刻流露出的小女儿姿态,莫非是对那负伤男子萌生了不同寻常的情愫?
杨知简:云卿?你在想什么呢
柳云卿:啊,没有
杨知简:云卿,听姐姐一句劝,男子往往表里不一,切莫被外表所迷惑。
柳云卿:是,姐姐,我知道的
杨知简:唉,但愿你能明白吧
杨知简看着柳云卿微微叹气
柳云卿:姐姐担心我?
杨知简:云卿,你知道的,你我曾经也算是官家女子
听到杨知简这样说,柳云卿的表情有些凝固
柳云卿:姐姐想说什么
杨知简:你也明白,身为罪臣之女,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世人烙上偏见的印记。如今踏入乐坊,成为众人眼中的乐姬,这份偏见更是如影随形。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罪臣之后,人们的成见无疑更深了一层。
柳云卿:姐姐
柳云卿凝视着杨知简那双微红的眼眸,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她轻轻将头倚在杨知简的膝上,手臂温柔地环绕着她,无声地给予着安慰。杨知简微微垂首,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望着这滴泪水,柳云卿的眼眶也不禁渐渐湿润,两人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悄然交融。
杨知简:你年纪尚小,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柳云卿:姐姐莫哭了
杨知简拿起帕子帮柳云卿擦了擦眼泪,随即目光望向窗外的月光,轻声谈起
杨知简:云卿,过往的岁月里,我极少向你提及那段尘封的历史。每当我试图回想,那些记忆便如同梦境般模糊而遥远,既遥远又虚幻。
柳云卿:姐姐若是难受就别说了,云卿明白的
杨知简:不,总归还是要现实一点的
杨知简:我家曾为官宦世家,虽非显赫权贵,却也颇有积淀。家中兄长二人,姊妺各一,我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尽管世人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然父亲始终坚信,无论男女,皆应通晓诗书。府上虽有两位侧室,然府内氛围却颇为和睦。及至豆蔻年华,我依父母之意,与父执事之子订立婚约。彼时虽与未婚夫君交浅言深,但他举止温文尔雅,令人好感顿生。此番联姻,乃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好的
杨知简: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如水面微澜般平静延续,直至我出嫁那一刻。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父亲在官场上遭遇挫败,被贬谪远方;母亲因此遭受牵连,遭流放边疆;兄长与弟弟亦难逃厄运,被迫充军远赴战场。而我和姊妹们,则被无情地变卖。十七岁那年,我踏进了春音阁的大门,心中满是不甘与屈辱,总期盼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梦境。云卿,现实却总是这般冷酷无情,任谁也无法逃脱它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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