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冰云轩趁着月色继续赶路。夜晚的沙漠沉醉在凉风习习中,与白天的闷热截然不同,冰云轩能明显地感受到凉爽。
沙漠中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挂在那边胡杨树上,伸手可触。冰云轩伸出手描摹,可那月亮就和那片胡杨树林一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可他还在沙漠的这边,荒芜之地。
但既然他能看见那片胡杨树林,那说明它已在不远处,只要他继续向前,就一定能触摸它,那离水源也就不会很远了。冰云轩如此安慰着,沉重的脚步迈快了些。
而火族,却在演绎着政权交替,正如冰族一周前的政变。
佟绍在危急之下反败为胜,这也意味着佟启的反胜为败。当佟启一暴露杀死佟旋的罪行,他就开始沉不住气,开始谋划政变。但以佟启的能力,即便他已经被封为临淄王,有了自己的政党,可一个一个多月大的牛犊再嚣张跋扈,再不怕虎,也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当佟启汇聚政党准备谋权算位时,秦知瑶就已经预测到了结局,这不是她丧亲的敏感,而是事实。火族政权的强大不仅仅是佟威的能力,而是制度保障。火族强干弱枝,正是因为火族集权制度的实行。由此可知,都城西都城内戒备有多森严,夺权篡位有多难。
这一点,不仅秦知瑶知道,还有越泽。当得知佟启要篡位时,越泽直接不顾一切从家里赶到了临淄王府,跪地劝说佟启:“请殿下三思而后行,请殿下收回成命。”但佟启急于求成,且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刘峰的进言:“既然早晚都是死路一条,那殿下何不走篡位这条路。以殿下现在的能力,召集政党谋权也不是零成几率。”最后,佟启将越泽囚禁在临淄王府,且在临走前来到囚禁秦知瑶的屋子。
秦知瑶描着淡淡的妆,听见声响,懒懒地扫了一眼进来人。佟启走近秦知瑶,露出嘲讽之色:“长姐如今模样,像足了丧家之犬。”秦知瑶没有像平常一样骂佟启,而是面带微笑,而这种微笑在一个时辰后佟启才发觉有多嘲讽。
见秦知瑶温婉且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腰带,佟启冷笑一声。就连一向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秦知瑶都对自己改态,除了提前巴结他还有什么?既然连一个囚禁在卧室的人都断定自己会赢,那他怎么会输?
佟启信心满满,但对秦知瑶的殷勤却嗤之以鼻。他冷笑地抓住秦知瑶的手,然后说:“长姐何必如此心急?”后整理好衣物,蔑视了一眼秦知瑶,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秦知瑶敛下一抹冷笑,后温婉地点头。见佟启满意地离开,她露出最后一抹怜悯且得意的冷笑。
在佟启的指使下,临淄王政党中的各将军都尉带着几万大军包围了整个王宫,而佟启自己则和刘峰来到宫内。
佟启一袭铠甲打扮,带着几百个士卒冲进他熟悉的盛安宫,慢悠悠地走近佟威的寝宫,隔着床帘看着熟睡中的佟威,故意叫唤:“儿臣拜见父王!”佟威被惊醒,透过帘子看着佟启抓着佩剑冷漠无情地盯着自己,而他后面还立着几十个士卒。
“夜深了,老四怎么来了?”佟威睡眼朦胧地看着床帘外的佟启明知故问。佟启也不装傻充愣,开门见山:“父王继位二十余载,也该好好休憩了。”佟威毫无波澜地掀开帘子,坐在床上看着佟启,说:“为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确实是累了。老四,过来。”佟威朝佟启招手,但佟启只是站起身立在地上并没有向前的意思。佟威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着佟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叫唤:“启儿,过来,到父王跟前来。”声音不是平常的严肃庄重,而有一种老父亲的苦口婆心。佟启对佟威的称呼只是轻蔑一声,然后踏着自信的步伐走近佟威,见佟威磨磨唧唧地翻找着枕头下的东西,佟启耐不住性子喊:“别犹豫了,整个盛安宫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把玉玺交给我,我还能念你是我父王饶你一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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