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允胆战心惊,却又不甘示弱地解释:“我爹是大地主,我这个当女儿的当然得尽孝喽!我带这些去柳府,就是去尽孝的。殿下自己还说要去送礼,不会是舍不得了吧?”冰云轩看着他,冷笑道:“尽孝?他是我爹吗?偷我的东西来尽孝?还有,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用着你去送礼?”
亓允再次心惊胆跳,语气弱了下来,说:“我……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你!我千倍百倍还你!”冰云轩也没有计较,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试探亓允,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她又不是柳志言的女儿。
武莘院,江行初次在武莘院报道是并不胜利的。江行是水族江州城的惯偷,偷了十余年,一些习惯并没有完全改变。再者,江行是个粗人,有些莽撞,尤其是武莘院对他指指点点时他都会冲动,但他并不会冰系法或者水系法。这一点,在武莘院弟子眼里,江行就是一个笑话,堂堂司院是水族人就算了连系法都不会,简直是白搭,还想管他们?
但江行又无可奈何,生气使他冲动,但受伤的却只有他,别人动根手指头都可以把他打的死去活来。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擅自离开武莘院,他只能受着。乌云滚滚,雷声贯耳,江行拖着残躯行走在路上,两边的弟子毫无章则地嘲笑着他们的副司院。空中一道响雷劈下,顿时大雨滂沱,弟子们四处散开寻着屋檐去了,江行像是无感动物游荡在武莘院中。
大雨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打湿了他的半束披发,打湿了他的那戳斜刘海,但他只是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他还记得在水族偷盗未成落了一身伤的时候,也是下的倾盆大雨,当时十岁的亓允在宫女的伞下缓缓走向自己,蹲在他面前对他说:“有烦恼就淋场雨,这种大雨最好,冲得快。”然后就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淋了一场大雨,雨水很快就冲刷江行身上的血迹,就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们只是纯粹的地淋了一场雨、生了一场大病。
想着,江行就觉得所有的委屈、痛疼都被大雨冲刷干净了。他开始慢慢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武莘院,为什么冰云轩要让他当副司院,为什么他们看不起他……
看着窗外倾盆大雨,亓允起了兴致,打着一把油纸伞就出了宫,接着将油纸伞幻化成一把竹笛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竹笛,一边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紧接着轻功跃上屋顶直至最高点才落下,将竹笛放在嘴边就轻松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动听。她十分享受地隔着雾蒙蒙的大雨俯视着空荡荡的街道,随风吹笛,随雨声奏乐。
江行身上的血迹早已冲刷干净,他锋利的眼神中藏着一股强大的不屈不挠的意志。他坚定地将脸上的雨水抹干,看着空荡荡的武莘院肯定地说:“冰族太子,我不会屈服的。”
主房,冰云轩在认真地看《五族志》,武莘院眼线传来消息:“江行在武莘院被打了。”冰云轩没有抽来视线,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人默默地退下了。接着,似冶穿着蓑衣斗笠冲了进来,冰云轩连忙抹干溅在他书中的雨水,后反感地看了他一眼,说:“也不知道换一身衣服再来。”似冶习以为常地脱下蓑衣斗笠,笑着说:“不就是一本没人买的破书吗?那么宝贝干嘛?”冰云轩直接刀了过去,似冶只好汇报:“没有找到他们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但火族大皇子和四皇子的确在柳家客栈落脚。对了,我看见那丫头了,现在还在宫外淋雨。”
“宫外淋雨?”冰云轩惊讶。
“对啊,爬老高了,还在吹笛呢!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似冶说,冰云轩皱眉,直接施法到了宫外坐在某家客栈阁楼上看着对面屋顶上的亓允。似冶也施法跟了上去,看着冰云轩一脸担忧样,不禁调侃道:“这么在乎啊?要不要我帮你?”
五族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