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的好姐姐，你果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少年从后背抱住少女。

“是啊，无论比什么，你只会是失败的一方。”少女不紧不慢开口，少年的笑僵了一下。

“不不不，这一次，你才会是失败的人。”少年语气暧昧，玩弄起少女的发丝，脸埋在少女的颈间。似是想永远地记住少女的气息。

“姐姐，如果你早点认输，每一个人都不会死，就像那位你最喜欢的卿卿也会回来。”少年笑着，媚眼如丝。

少女别过头，避开了少年的视线。

“拭目以待。”少女声音冷淡，明显不开心了。

少年笑着离开了少女的房间。

刚一离开，少年脸上的笑就立马收了回去。

“去，多给他们只要一些困难，最好让他们都有心魔。”少年话落，立马就有人去做了。

“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们呢？特别是那个郑书意，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她为了找你，都做了什么，给她希望，再给冷落，想想就好玩。”

少年来到一个桌子前，上面有一双眼球，眼球很美，如琉璃般璀璨，似是世间万物都不及它。

少年观察着，笑出了声:“看看，这双眼睛多么地好看啊~”

少年笑得直不起腰，少年的笑停了，他抚摸着上面的罩子，眼中的情深根本藏匿不住。

“不过可惜了，郑书意那个蠢的，根本就不会用。姐姐，能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我。”少年笑着看向那一双眼睛，仿佛在通过它，看向一个希望与绝望一起的空间。

每个人都被困在属于自己的囚笼里。逍遥的人，当真无忧了吗？身居高位之人，当真受世人仰望了吗？修仙之人当真无忧了吗？

一切都是更高的囚笼罢了，谁又不会身不由己呢？

少女看着底下芸芸众生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我被这个囚笼困了多久呢？好似没有多久，他们都说我聪明，说我是这一代的第一人，可，我的苦衷，又有谁懂呢？

夜书许是懂的，卿卿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卿卿离开我有多久了呢？她现在是否有一个好人家呢？她当年太苦了……我怎么就忘记了呢？卿卿本来就没有灵魂，卿卿回不来了……我的解语花，早就永远的离开我了。

卿卿也不是属于我的啊……

那夜里所见的奇遇，也终究会是昙花一现……

我那位师弟啊，别人的大师兄、大师姐很好的，你值得拥有最好的，我这种从小就见识了勾心斗角，自己造成了血流成河的人，怎么配指导你呢……

我做了好多好多事，也不知哪些好哪些坏，我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存在的罪孽，你们杀了我，也许是对我的一种解脱吧，我不会怨你们的……

我本身就是禁忌，想救天下，许是因为我想赎罪吧，你们不要——阻拦我，好不好？

少女的低头，手缓缓从窗上收了回来，少女慢慢地蹲下来，抱头埋住，发丝垂落，少女靠着墙。

可能这一刻，少女不再是那禁忌，也不再是赎罪的人，也不是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女，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无助的人。

少女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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